关问这句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他没看到最后牧杏遥的样子,惦记好像一把火,快把他的心都炙烤熟了。
辉少没有回答他,而是迷惑的看着罗雄关,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力气似乎要被抽干了,然后脑子里灵光一闪,咬着牙:“罗雄关,你找死!”
“是君少的主意。”罗雄关颓废的垮了肩膀,坐在沙发上。
“他要做什么?”辉少几次支撑都没站起来,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他要让白云歌出手,杏遥会忘记他,甚至忘记我们,忘记这一切。”罗雄关两只手捂着脸,他总不能让辉少看到自己眼里的泪光。
辉少贴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忘记一切!那她还是倔女人吗?自己还能出现在她面前吗?是不是说这一次之后,自己再也不用见她了,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她了?
给她自由自在,让她能安稳的度过以后的日子?君少卿到底是自私,到底是不让自己带着他的女人走。
起身,脚底下像是踩着云团一样,一步一步离开别墅。
罗雄关张了张嘴也没有问出来那一句:你要去哪里?
因为他也想去,他也想看看她好不好?至少看着她是不是能挺过去,可是他不能,兄弟之间的情意让他更需要去守着君少卿,送他一程。
辉少启动车,近乎疯了一样往回冲,他有一个想法,既然要忘记了,要全部忘记了,那自己就趁着她还记得的时候说一句自己最想却不敢说出来的话,哪怕说完她就忘记了所有。
前面的车冲过来,两车相撞,辉少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擦一下额头上的血迹,直接跳上了出租车。
近乎是一步一步挪到牧杏遥的床前,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伸手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俯身在她耳边:“倔女人,我爱你。”
轻轻的说了三遍之后,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罗雄关给下的药量很多,他能坚持着来到牧杏遥身边已经是极限了,在昏过去的时候他嘴角都是笑,眼底却涌动着泪光。
他终于说出来了,可是这个女人可能下一秒就要把所有的人都忘记了。
辉少再醒来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牧杏遥,然后离开了白家,随便跳上了一辆火车,一站一站漫无目的的往下走。
他也要忘记,不然会忍不住去找她,他没爱上过任何一个女人,只有她,他还不知道怎么放弃。
抛开一切,就像是个流浪汉一样在每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流浪,然后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去怀念那个触动了他的心的女人。
“我需要一个女人。”第一次见面,他说。
“我喜欢结了婚的女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说。
……
只是他现在才知道,需要一个女人和爱上这个女人的差别有多大。
“喂,小哥,来嘛,乐呵乐呵。”一个妖娆的女人眼睛放电的看着醉醺醺的辉少,伸出手。
辉少歪着头看着她,起身。
或许可以试试,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物种,自己总不能去找一条母狼吧?辉少跟着那个女人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