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她疯狂的往一处跑去,大声的喊:“妈咪,等等安安,安安在找你。”
可是,那一处的身影却只是闪了闪就消失了,任凭她喊破喉咙都不能留下。
坐在床边的君少卿紧紧的握着安安的手。
她还是个孩子,哪里受得住?那一声声妈咪,等等安安,早已经把君少卿的心都搅碎了,长身而起,走到书房。
“雄关,准备好了吗?”
“君少,白家不是那么容易动的,你确定?”
“不然呢?现在能把牧杏遥藏起来的除了白家之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君少卿说这句话的时候,古井无波。
放下电话,罗雄关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他坚信牧杏遥一定有不可说的原因,却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这些和她有关系的人一个个被打入地狱,可是她却无动于衷。
像是一阵风,风过无痕,更像是一个梦,梦碎之后,才发现在梦里的人,只有君少卿、辉少和自己,这个世界上,三个男人爱她入骨,最终她弃如敝履。
“杏遥,你到底在哪里?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拼了命都要护着你,知道吗?”罗雄关说完,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是的,对白家动手,这是君少卿的决定,也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牧杏遥的机会和希望了。
薛奇,例行检查,打开君少卿的书房门的时候,就被刺鼻的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刺激的皱眉。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秋高气爽,挡住了沁凉的风,也挡住了明媚的阳光。
没有开灯,薛奇几步进去一把扯开了窗帘。
哗啦一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慌忙把手里的照片塞进抽屉里,强烈的阳光投射进来,让他不适的抬手挡住了眼睛。
“身体是自己的,你该爱惜。”薛奇说。
“拉上。”君少卿依旧古井无波,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的语气,把薛奇气坏了。
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凝视着他的样子。
“你不觉的大嫂离开的很奇怪吗?”
蹭一下,君少卿站起来,几步走过去把窗帘拉上,房间里回到了黑暗中。
“奇怪吗?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也许我们都不了解这个女人,女人一旦狠起来真是惨绝人寰。”君少卿语调略高,愤怒像是隐藏在火山之下的岩浆,不爆发比爆发更可怕。
“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薛奇带着宁可挨揍的心思也要把话说清楚。
君少卿却沉默了,黑暗中薛奇能感觉到盯着自己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要刮下肉来。
许久,才听到君少卿轻笑一声:“行啊,牧杏遥真了不起,怎么?你也喜欢她?想要背叛我吗?”
薛奇愣住了,盯着黑暗中的君少卿突然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君少卿!你没救了!”
“那又如何?死了或许更好!”
“你死不了,因为到现在还有脐带血在源源不断的送来,她不知道你已经不需要了!该死,你会后悔的!”
薛奇丢下这句话之后,愤然离开。
啪一声,手里的杯子被生生捏碎了,碎片刺入掌心浑然不知,然后血就一滴一滴的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