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坐在床边儿说了一会儿话才走,顾研来过,沉默的握着牧杏遥的手,又摸了摸她已经凸起的小腹。
直到夜深,房间里陷入了宁静,牧杏遥才睁开眼睛。
她忘记的那些事情都忘记的太干净了,这样的她根本无法掌控现在的局面,痛苦一定会有,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很难受了,无所作为、一无所知!
拿起电话,翻找了半天才发下自己的电话薄里可怜的只有两个电话的记录,两个电话的通讯记录,最终犹豫着打给了辉少。
辉少看着手机上跳动着倔女人三个字,先是一愣,随后急忙接听。
“你在哪里?”
“缅甸。”
牧杏遥点了点头,怪不得不见了,原来是去找安安了,心里舒服了许多,也许只有辉少会这样吧,去保护自己最在乎的人。
想到这里,忍不住鼻子发酸,轻轻的抽泣了一下。
辉少立刻站起来,走到窗口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牧杏遥面前的扯起嘴角想笑笑,可是说出话的时候还是微微颤抖:“我想找白云歌的电话,可是我没有。”
“哦,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辉少顿了一下,又问:“你,怎么了?”
“憋得慌,辉少,最近让安安在你身边多一些日子吧,我想静静。”牧杏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不能让安安再跟着遭罪了,所以不管要面对什么,她都要自己去面对。
辉少略微顿了一下,已经猜了个差不多,嗯了一声便听到了电话对面传来的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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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杏遥走到窗口,静静的等候消息。
她现在的茫然失措是无法排解的,因为不了解,她不了解罗雄关、薛奇甚至辉少,最可怕的是也不了解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以前并不觉得,哪怕是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都笃定自己是心疼安安,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了。
人就是这样,一无所知的时候,了无牵挂,可一旦掀开了冰山一角就会想窥见全貌,所以,这个时候的牧杏遥心里对过去的回忆更加好奇了。
原本,从辉少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从嬷嬷的口中也知道了一些,就在安安失踪的时候,君少卿醒来,她又知道了一些,这些从不同视角得到的信息让牧杏遥茫然,但是也更坚定了她想要知道真相的决心。
就在她不停的问自己够不够勇敢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白鹤笙看着一身病号服的牧杏遥,僵硬的张了张嘴。
“您来了,请坐。”牧杏遥以为是白云歌,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的舅舅。
“哎。”白鹤笙坐下,看着牧杏遥的神色那么疏离,心里就不舒服,可是有什么办法?沉吟片刻还是开口了:“杏遥啊,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下关于云歌的提议。”
牧杏遥眼底一抹明亮滑过,很快又归于平静,轻轻的点头。
“我不同意你这么做。”白鹤笙说着,看了一眼君少卿。
牧杏遥皱眉,不同意?他不同意有什么用?再说,这不是自己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