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虎视眈眈的?”白鹤笙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安安的样子,浅笑的冲她招了招手。
安安皱眉:“七老头,你单独见我有什么事儿?说吧,我这么小小的孩子经得住你们翻来覆去的打击。”
白鹤笙知道安安不是个省油的灯,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听到安安这么说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再次确认安安的性格像君少卿多过像牧杏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怨念太深。
“我是想带着你和你妈咪回去白家。”
安安立刻抬起一只手止住白鹤笙接下去说:“免谈!现在我只想带走妈咪,爹地那边儿情况紧急,你们所有的人都是好心,都在保护妈咪,但是我君安安不止有妈咪还有爹地,我都爱,都不会放手。”
说这句话的时候,安安的口气明显的有些阴阳怪气,眼睛微微眯起来,她很想和白鹤笙干一架,但是她小,打不过是一方面,以下犯上会伤了妈咪的心。
白鹤笙被安安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搓了搓手。
“七老头,我知道你心疼妈咪,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想保护她。”说到这里,安安哽咽了,她没有那么坚强,她只是个还未满七岁的孩子,这么多的事情压着她,她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想到生死未知的爹地还躺在病床上,妈咪又被这些人层层‘保护’起来,忍不住掉眼泪了。
用手背倔强的擦掉了还没溢出眼眶的眼泪,声调也抬高了几分:“但是,爹地可以舍命为妈咪,你们可以舍得爹地的性命为了妈咪,可我不能!大人们都太狠了,以为是善良,以为是疼爱,却从来没有想过我君安安!你们爱一个人就是要不停的去伤害她身边的人吗?”
“安安,乖孩子……。”
白鹤笙刚要说话,安安抬起手,冷峻的止住了白鹤笙的话。
“我没有那么多心思恨你们,更不想任何人觉得我君安安不可理喻,但是你们休想阻拦我带走妈咪,妈咪如果还是原来的她,她会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为了爹地,我能拼了,妈咪也能拼了,现在我郑重其事的警告你们,再敢插手我君安安的家事,任何人都是仇人!”
安安起身,指了指门:“七老头,看在以往你对我和妈咪的照顾的份上,请你离开!”
这一刻,安安弱小的肩膀要撑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她在心里仇恨任何人,包括自己,唯独觉得爹地和妈咪可怜,他们更像是弱小的孩子一样,需要她的保护。
白鹤笙被安安的话说的热泪盈眶,颤抖的伸出手:“安安啊,舅姥爷也想帮你带走妈咪,你别恨我,我以前是不知道情况。”
安安看到白鹤笙哭了,坚决的转身看着墙角,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了,所有的人都打着善良的旗号在让她骨肉分离,爹地没了,自己疼的想死,因为爹地每次都舍命相救,妈咪忘记了过去的那些****夜夜,自己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过去即便是有许多苦难,但是她珍惜,珍惜一家人经历的所有风风雨雨。
白鹤笙走过来,弯腰抱起来安安僵硬而颤抖的小身体,轻声说:“舅姥爷现在就带着你们回去布莱克斯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