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对失去,失去她的可能。
白鹤笙眼底有一抹希望的光芒随即黯淡,他知道这是折中的办法,也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沉吟良久,白鹤笙点头:“好吧,继续。”
白云歌点头,叫来了山本次郎,两个人走向牧杏遥的房间。
门口,辉少扶着门,拦住了白云歌和山本次郎。
“辉少,这件事已经决定了,请你离开。”
辉少摇头:“我不准你们这么残忍,我相信倔女人会挺过去,而且我有更好的办法让她变得坚强。”
“辉少,我们也希望能找到更好的办法,但是君少那边儿已经有结果了,安安的脐带血并没有让他有任何起色,他为了杏遥选择了透支生命,也失去了抢救的机会。”山本次郎把辉少最担心的结果告诉了他。
辉少不敢相信的看着山本次郎。
山本次郎点头:“这是他的选择,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最纯粹的深爱,那一定是君少对他妻子的爱,请您成全。”
辉少觉得自己快虚脱了,转身离开了牧杏遥的房门。
他虽然还不清楚山本次郎说的透支生命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猜到个大概,现在他要去看看君少卿的情况,至少要去见薛奇。
可是,脚下越来越轻,轻飘飘的好像才在云朵上一样。
终于,辉少还是栽倒了,他知道是罗雄关的那根烟,他们已经把一切都设想好了,包括自己都在被算计的行列中。
辉少拿起身边的电话:“虎子,来接我。”
一个小时之后,虎子从白家接走昏迷的辉少。
牧杏遥的催眠在开始的一刹那,病床上的君少卿,眼角留下了一串泪珠,勾起嘴角,浅笑着。
“大哥,你安排的一切都在进行,辉少已经离开了,不会破坏这件事。”
罗雄关坐在君少卿的床边儿,轻声的说。
“雄关,我们难道要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儿的流逝吗?”薛奇双目赤红,从君少卿再次被送进来那天开始,他不眠不休的陪到现在,除了在化验室和实验室之外,就是在君少卿的病房里。
“那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现在能有办法的是你?!薛奇,你救了那么多人,自诩医术高超,现在连最亲的人都救不了,你就是个庸医!”罗雄关压抑的痛苦变成了咆哮,他的绝望并不比任何人少。
但是,这种无力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薛奇脸色铁青,却不想说一个字,因为他知道罗雄关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君少卿,兄弟三个人之间的感情让他失去了原本的判断力。
罗雄关看着薛奇:“没办法了吗?没办法了吗?”
“除非,有奇迹出现。”薛奇愧疚的低下了头,他不是没办法,可是他不能那么做,自己的大哥简直是在用生命告诉他,不能去伤害牧杏遥!不给她希望,就是为了不让她在希望中等待着,煎熬着。
“薛奇叔叔,爹地在哪里?”安安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呼喊着、寻找着,病床上的君少卿,眉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