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能让那么容易害羞的的小东西如此的人只有自己,他甚至感谢上帝,这么偏爱他,把她送到他的身边。
他更知道,这样的小东西一旦被别的男人觊觎,自己就要拼尽全力的抢回来,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因为有一种美好,无可取代。
以往的许多次,两个人都是在牧杏遥的求饶中结束,而这一次,她竟由始至终都没说出那句话,脸色潮红,身体软的如水,到最后还紧紧的、带着些决然的把他留在身体里。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良久,君少卿听她含糊的说:“你会有危险吗?”
心微微颤动,无法回答,因为不确定。
凝眸看着她,竟然睡着了,才柔和了神情,凝视着她还未褪去红晕的小脸儿,出神儿。
天亮了,君少卿觉得好像是眨眼之间。
阖上眸子把人拥紧,渐渐的睡着了,呼吸匀称。
牧杏遥张开眼睛的时候,一串泪珠滚落,他没有回答,那就是一定很危险,因为危险才不带着自己去,更怕自己有危险,明知道辉少对自己有想法,却还是选择让这个男人保护自己,她除了心疼还能有什么情绪?
转过头,看着他的熟悉的面容。
真好,睁开眼睛可以看到他,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他,这样的日子真好,如果可以用什么她拥有的去交换这种平静的日子,只要不是生命她就愿意,哪怕一贫如洗。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阿拉丁神灯,没有能满足人愿望的神仙,所以,她的心裂开了一道缝隙,不停的加大,疼到不知所措。
从一无所有的她,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了,多高的地位了甚至多少的疼爱和宠爱了,才发现自己所有的梦想不过是一句老掉牙的话就可以诠释---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不相离啊,多难?她又要再一次面对分别了,而这一次,她从来没有过的清楚明白,因为自己的少卿学会了不隐瞒,告诉她,他将要去的地方和将要做的事情。
许久之前,她希望是这样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和爱人之间是透明的,不需要猜测和揣度,可是,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了君少卿之前为什么会隐瞒,因为担心她害怕,担心她承受不住或者胡思乱想。
自己爱上的这个男人,背负了太多,承受了太多又不得不面对太多,而一路走来,她多少次任性的认为他不爱自己?多少次曾想着逃开他,用尽一生?
幸好,一切都没发生,他还在,自己也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从来都没变过初衷,彼此牵引着对方的生命。
这一次离别,他会尽快回来的。
牧杏遥在心里鼓励自己,手指抚摸着他的额头、眉眼、鼻子和好看的嘴唇,闭上眼睛把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拼命的镌刻进心里。
许久,轻叹。起身的时候发觉自己的浑身酸软,腿颤抖,可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甜蜜。
下床,打开衣橱,小心翼翼的拿过来行李箱,一件一件的把君少卿的衣服装进去,剃须刀、沐浴乳、甚至是子弹裤,当她发现行李箱已经装满的时候,竟再也克制不住趴在行李箱上低声缀泣了,是吗?到了要别离的时候了吗?留下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