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微微闪动着亮光。老太太轻拍她的屁股,笑道:“又在转什么歪心思?贼眉鼠眼的。”
如晴道:“奶奶,这阵子二姐三姐她们学得可认真了,估计是真的开窍了,总算明白闺学礼仪的重要性。”如晴总觉祖母二字太过严谨,最后怔得老太太的同意,改口喊奶奶。这样亲切,也好喊。
老太太撇唇,戳了她的脑袋,“想说什么就明说吧,在我面前,还需拐弯抹角么?”
如晴吐了吐舌头,抱着老太太轻轻地摇着,“生我者,朱姨娘耶,知我者,奶奶也。”在老太太忍俊不禁笑出声时,又道:“二姐姐---她想的太多了,目标定的也也太高了,不知是好还是坏?”
老太太回味了她话里的意思,哂笑,“这又关你甚么事?去绣你的花吧,如善的事儿,自有她老子太太姨娘烦恼,你少过问。”最后又瞪了她,“我发现你最近有些偷懒了,梅花绣成桃花,小狗绣成老虎,再不好好的绣,仔细你的皮。”
如晴缩了缩脖子,赶紧下了榻,去完成老太太交待的任务----一天绣一朵花。
不过,在一边绣花的同时,一边不禁好奇拓得知花嬷嬷请辞的消息后,不知如善会有什么反应,是痛哭流涕,还是懊悔?
玲珑经过申婆子,胡妈妈,沉香,及如晴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已成功过关,大大地坐稳了大丫头的位置。不过玲珑也确实是个好婢子,严格遵循着顶级丫头才会有的觉务意识:主忧,婢子则急,主惑,婢子则解。连忙放下手头的活儿,飞快地奔了出去----她是个很贴心并且很能干很全能的婢子,不但要侍候好主子,还要升级到精神层次方面的服侍。
沉香在后头追着她,“死蹄子,这么匆忙奔出去做甚?你的活儿干完了?”
回应沉香的,只是玲珑飞奔出去的背影,及一句中气十足的话,“我要去打听一件事。”
过了个把时辰,玲珑神气十足地回来,给如晴说起了八卦。
果真不出如晴所料,如善得知花嬷嬷不再授课,哭得极是伤心,她哭自己先前不懂事没曾好好学习,可现在想学都已学不到,极是后悔当初时时惹花嬷嬷生气,哭得至性至性,请求花嬷嬷原谅她先前的不懂事。
花嬷嬷和颜悦色地对如善身旁的碧梅道:“二姑娘身边的丫头说得对,你这般聪明,做什么都学得快,老婆子这点本事,骗些普通人家的钱倒也罢了,然二姑娘这般厉害人物,老婆子自是才疏学浅。二姑娘这般聪慧,相信不需老婆子指点,定也才识非凡,一学就会。何苦花费大把时间在老婆子身上呢?”花嬷嬷把最后一句话说得缓慢,且加重了语气。
如善哪会听不出其含义来,羞得满面通红,在花嬷嬷严肃洞察一切的眸光下,滚到喉间的话也不自觉地咽了下去。
如晴听了后,忽然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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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如真出嫁那天,方府来了诸多显要贵客令方敬澜开怀得意不已,那么,知义受傅老将军赏识,那更令他无比兴奋。觉得他此生再无憾事,儿女都这般争气。若日后他的另外四个儿女也这般争气的话,那么他就算睡着都会笑醒的。
如真的喜事过去不久,一直在山西大同任三军总制的傅老将军,也向知义抛来了橄榄枝,派了中军校蔚亲自送了一封信,信上提到知义前些日子写给他的制敌良策很管用,成功击退了蒙古兵的数次抢掠,并还主动出击了几回,小有斩获,至今山西与蒙古边界区域还算太平,老百姓趁此时机收获了许多成熟庄稼,今年是个丰收的大好年,若不是知义那及时的制敌良策,说不定老百姓在蒙古兵的侵扰下,连庄稼都收不成了,这还多亏了知义的制敌妙方。深感知义颇通对敌之策,遂破例让知义以十四年岁之幼龄参军,并免了一般的升授规则,直接跟随左右,任其亲兵。
三军总制傅老将军的亲兵,虽无品秩,地位却也高于普通士兵,并远离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若有机会立功,将有极大升迁空间。而知义十四岁还未及弱冠的年纪,能有这番待遇,也有傅老将军的一番惜才之意。方敬澜把信仔细看了里外三遍,捋了胡须,不注地得意大笑。
然后,知义即日便起程,前往山西大同,开始了他未来的功名奋斗之路。
估计如真高嫁,知礼考了功名,知义也既将飞黄腾达,如善知廉兄妹俩受了刺激吧,这些日子更加刻苦用功学习。在胡夫子的课堂上,有问必答,道理深刻艰涩。而每日下午也是从不间断的练琴,琴艺越发精进,更难能可贵的是从来不碰绣品的如善,居然也能有模有样地绣出美丽的花来。这可把日日勤练苦学的如晴打击惨了。忽然没了奋斗目标,人家如善那么优秀,她再是努力,也是枉然呀。
老太太恨恨痛骂了她一顿,“枉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却那么糊涂,我老婆子活了大把的岁数,可从来没听说过,能诗全赋的会沾那些俗务。你就甭操那个心了吧。”
如晴被骂得焉皮焉皮的,夏林家的看不下去,偷偷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姑娘打起精神吧,等二少爷离了府,姑娘的日子就好过了。”夏林家的指的是方敬澜最近也越发看如晴不顺眼了,字总是写不好,绣花也绣得越发不如前了。
如晴不明就里,这与知义二哥离府有什么关系呀?
夏林家的左右张望一眼,这下压低了声音道,“听闻再过不久,靖王世子还会来咱们府里,听说要与咱们二少爷一并奔赴山西大同。”
如晴仍是糊涂,但在夏林家恨铁不成钢地眼神下,总算明白了其中的懊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