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实在是看呆了,没想到赵法医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秀美的女孩儿!
赵法医笑了笑,倒把这压抑的气氛冲淡了些,伸手过来:“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赵梦易,叫我梦易就好。”
我握上她的手,只觉得这软软的玉手,却有些冰冷,关心道:“赵……梦易你为什么会做法医呢?”
赵梦易放开我的手,又拿起手术刀:“林先生是不是看到我过后,所以才关心这个问题?”
我有些不解:“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吗?”
赵梦易埋头忙活,声音传来:“当然,现在的人提倡什么都要平等。从人到事,莫不如此。实际上,这个世界不管人和事,不可能会平等。连人一出生,都有聪明愚笨,贫穷富贵,更别说被人赋予了各种属性的职业了。法医,和死人打交道,是一个非常冷门的职业。大家都觉得,于姐做是理所当然,换做我就会觉得好奇,甚至是不可理解。”
我知道她说得对,但总觉得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赵梦易倒是不屈不挠,继续道:“你别看于姐现在容貌丑恶,实际心很好的。当年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后来医院着火,她为了救人,一张脸全给毁了。这还不是最可悲的,可悲的是她变成这样后,她丈夫和儿子都怕她,嫌弃她,直至厌恶她。后来索性和她离婚,儿子也跟了父亲,于姐独自一人了。”
我突然有些尴尬,今晚我到这里来,似乎不是听她说这些‘道理’的。
赵梦易似乎也看了出来,嘴角微扬,笑了起来:“我之所以说起这个,是想跟你说声抱歉来着。”
我实不明白她前后转变,到底是弄哪一出,苦笑道:“梦易你这话把我都搞糊涂了。”
赵梦易道:“是这样的,今天于姐下班后是有人要约她出去的。我因为忙不过来,所以把她留了下来。于姐心里有些不痛快,刚才我进去放东西的时候,口里才会念叨。别瞧她骂得厉害,手上却有分寸,并不会出半点差错。社会上各种职业的大多人,也和于姐是一样的。”
我也有些好奇了:“于姐她还会有人约吗?”
赵梦易点点头,戴起手套,把一件东西小心翼翼取了出来:“我见过那男的几面,年纪比于姐大一些,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看到我后露出的眼神,很不好!”
我一听,脸有些黑了:“许是我武断,但怎么听那家伙都像二狗子无赖,于姐做法医经济应该可以,难道于姐不知道……”
还没说完,赵梦易把东西放在桌上:“知道。于姐经历生死,人情世故通达至极,岂会不知?”
“那她还心甘情愿?”
“知而犯之谓之故,以于姐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够再坏到哪里去。只要她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她便会心甘情愿去做的。”
我又是难过,又无力反驳。瞧了瞧手中的东西,发现这东西好像个肉团。有两个拳头大小,我运起清月眼,发现里面蕴着一团煞气,但并不怎么浓。奇怪的是,拿在手上,却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
我连忙放了下来,问她:“这是什么东西?”
赵梦易拿布把东西盖上,对我说:“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知道这是什么不?”
我一愣,发现盖着的布,微微的起伏着,似乎那肉团还砰砰的跳动,而旁边几乎被掏空的体腔,心脏就放在一旁。而且,心脏已经被掏出来,也不可能再跳动。
我陷入了迷惑当中。
赵梦易指着这具尸体,对我说:“这具尸体你还认得吧。”
我瞧这具尸体还血肉都还很新鲜,死亡时间并不久,从身体上看,似乎是名女子,猜测道:“难道是那赵逸升的妻子?可是不对,当时破坏掉安老鬼的七星驭鬼针后,她身体当时就已经恢复原状,成了干尸,怎么还可能?”
赵梦易道:“你别怀疑,这确实是那女古尸!”
我吓了一跳,道:“这怎么可能?”
赵梦易点点头,肯定的道:“真的是她。当时你们走了过后,我们把罗富贵和尸体一并带回到总医院了。后来,罗富贵突然觉得很难受,没有多久,就吐出一个大肉球。我们动用现代科技手段,却无法检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万不得已,最终将之剖开,里面是一条死了的小人。”
我恍然大悟,震惊道:“什么?小人?既然这个肉球和那个一模一样,也就是说……”
赵梦易小心翼翼把肉球拿起,放到一个玻璃容器里,盖上盖子:“不错,这个肉球里肯定也是一个小人,而且,我怀疑他还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