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又忘了二十年前,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王爵的了吗?”说话的不是泰昌帝,反而是兰贵妃。
泰昌帝的这些妃子,大部分都是登基之后,选秀出来的,那些老人陆续的因为各种原因去了,仅剩下的,却只是最低等的品级,来出现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说起来,兰贵妃反而算是这些妃子之中的老人了!
镇南王看向了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前,人都是会变得,兰贵妃不也成为贵妃了吗?肖想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之位,结果他都要死了,也不肯给你,你就甘心?”
泰昌帝也看向了兰贵妃。
“臣妾没王爷您那般会说,也不如您博学多才,但臣妾知晓一个道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再多也没用!”兰贵妃淡淡的道;
身后妃嫔们都在小声的哭泣着,气氛乱糟糟的,听得人心烦。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兰贵妃更加显眼,淡然。
镇南王嗤笑了一声:“怪道皇后死后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人成了贵妃呢,嗤,不过,这话本王却是不敢苟同,你不争取,怎么知道这东西不属于你?也许,本就是你的,只是被别人保管了一些时日而已?”
兰贵妃拧起了眉,知道他在隐喻帝位。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皇上应该比我懂。”镇南王饶有深意的看着泰昌帝。
“父王!别和他们废话了!”
萧乘冷眼看着屋中的那几位皇子:“皇上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不肯传位,也不肯拿出玉玺,咱们便杀了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来,看看这位贵妃娘娘和皇上,可还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他刚刚带人去捆这些皇子的时候,看到他们的住所和穿着,心中的嫉妒便快要蔓延起来了。
那料子便是蜀中都千金难求,他们竟然还嫌弃和别的皇子穿的一样。
在蜀中,他一月也不见得能吃上一回的山珍海味,飞禽走兽,他们竟然还嫌腻!
无数学子想要求教的太师太傅亲自教导......屋内香炉都大有来头......每一条每一件看到的每个摆设,都让萧乘心中十分不平。
养心殿中的布置,更是让萧乘心中的嫉妒达到了巅峰!
只要泰昌帝死了,这些东西以后就是他了,全都是他的了!
镇南王和泰昌帝言语上的交锋,在他看来就是废话一片,不传位,不交玉玺,杀就是了!
杀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看他给不给?!
还不给,那继续杀!
全都杀光!
萧乘的眼神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机。
镇南王眼眉一挑,嘴角勾起了抹玩味的笑容:“乘儿提醒的对,是本王仁慈了!来人!就从这位最小的开始吧!”
严崧从明妃怀中抢过了前不久才刚刚学会走路的,鹂妃曾经生下的孩子。
“呜呜呜”
小孩儿吓得只顾着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镇南王从严崧手中抢过到,架在了孩子头上,盯着泰昌帝:“玉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