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萱上了马车,莫云染也急忙跟了上去。
琳琅着急,对着门房说了一声,也追了过去。
马车很大,容纳几个人绰绰有余,秀儿为安诺萱和莫云染倒了杯热茶。
莫云染道了声谢,随后小声问着:“郡主,咱们这到底要去那里呀?”
慧文郡主斜睨了她一眼,随即对着安诺萱道:“皇伯父之前给你的任务,你都忘了?”
安诺萱嘴角微勾,浅笑道:“皇命怎敢忘,郡主可是用那法子成功了?”
“哼。”慧文郡主双手环胸,靠着车壁,仰着头道:“你看到便知晓了。”
“嗯?”莫云染有些听不太懂。
安诺萱却是笑意加深:“如此,萱儿便期待了。”
马车行驶的并不是很快,一路上,慧文郡主都在偷偷的盯着安诺萱看,等安诺萱望过去的时候,她又故作无意的转开了视线。
“郡主,是不是有话想问我?”安诺萱轻声礼貌道;
“没有!”慧文郡主想都没想便回道;
莫云染却是道:“反正路上也没事,萱儿,你接着给我讲呀,刚刚还没有说完,你只给我说了个大概,还没说具体的呢,那些病人真的有那么可怕?”
安诺萱暗暗看了慧文郡主一眼,却见她虽然面无表情,但耳朵却微动的模样,心中好笑,随即说了起来:“在医者面前,只有能不能治,没有可不可怕,当你全身心关注的都是如何治好它的时候,便不会觉得它哪里可怕了!”
“大夫们都好厉害!”莫云染捂着心脏的位置道:“那些断手断脚的,我看着都害怕,他们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给人缝上,听说像缝衣服一样,是真的吗?”
安诺萱点了点头:“比缝衣服还要细致很多,毕竟是人皮!”
“那安南城被匈奴和内鬼里应外合的时候,你有没有受伤?是不是,杀人了?”莫云染小心翼翼的问着;
就连慧文郡主都转过了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想要知晓安诺萱的回答。
“都是屠杀了我大萧边关百姓的刽子手们,每个匈奴士兵手上都不干净,你不杀他们,他们杀的便是你,那时候便是牙牙学语的婴孩儿都得咬上一口!”
安诺萱并未直接回答,可这话中的意思却让二人明白,她手上确实染了血。
短暂的沉默过后,慧文郡主义愤填膺道:“说的对!都是一群丧尽天良的混蛋!死了都便宜了他们!”
“嗯!”莫云染也跟着重重的点头。
“扑哧”
安诺萱看着二人一脸紧张的模样,忽然笑了出来:“你们这么紧张作甚?咱们大获全胜,该高兴才是!”
“对对对!”莫云染点头。
慧文郡主抿了抿唇。
秀儿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郡主,到了。”
慧文郡主眼前一亮,率先跳下了马车,安诺萱落后一步,随后扶着莫云染也走了下来。
“皇庄?”莫云染有些惊讶,随后想到了安诺萱曾在泰昌帝诞辰上出风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