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便道:“财政想挣钱,无可厚非,这三个小组的地拿下来,得有五百亩,这五百亩得有多少个宅基地?工业开发区东护,县城的范围也在东扩,苦水虽然没什么资源,但是距离县城近,现在交通也发达,开个车十来分钟就到县城了,这是地理优势。现在想找宅基地自己建单家独院,在县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冲着地域的优势和交通上的便利,一个宅基地卖个十万不成问题,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所以这四十六户的拆迁费用适当提高一些的话,最多也就是乡里乡赚一点钱。我觉得相比于影响力,钱并不是最重要的。”
林哲宇的话里透露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提醒周立要弄明白,他是为了政绩,还是为了增加财政收入。
周立沉吟不语,过了很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哲宇,你的层次比我高。”
林哲宇道:“我也是想把这项工作推进下去,既让政府有所作为,也不想让老百姓吃亏,双方各退一步,求个双赢。”
乡里调整了拆迁方案,再加上铺天盖地的政策宣传和人工车轮战术,很快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短短十天时间,协议签了四十一户,拆掉了二十九户,这个成绩无疑是非常令人瞩目的。
周立的心情很不错,他心情好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多少罪受,大家ok。
这天周末,林哲宇也是松了口气,这十来天真是没白没黑地扑在村里,觉得这一辈子都没这十天里说的话多,嘴皮子都磨破了好几层,眼看着只剩下五户了,就交给其他工作人员了。
考虑到在办公室宿舍睡不安稳,所以林哲宇一大晚上去了县城开了个房间,想好好睡个懒觉。
这一阵子林哲宇倒是没有去多想什么,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扎根基层,认认真真地干一些事情。由于位置的不同和权力的限制,林哲宇所能做的也只有在不影响到乡里工作的同时兼顾着百姓的利益。
“东哥,那小子住进如家酒店了。”林哲宇并不知道他到县城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这几天实在太忙,他早就把吕德东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吕德东这一阵子可谓憋屈得不行,向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有被别人欺负的,林哲宇虽然没有动他,但那天强行拆了他的建筑,他一个屁也不敢放,这完全是个奇耻大辱,比扇他几耳光还要让他难看,但是姨父警告他不要乱来,上面的领导很关注他。虽然他不明白政治圈子里的那些门道,但他也知道不能胡搞,只是这事抑在心里,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忍着,挨打的那几个却是受不了了,对吕德东忍气吞声非常不满,吕德东一直说再等几天,这天几个人约了吕德东出来吃饭,问他什么时候把这事给了了。几杯酒下了肚,吕德东的脑子里就有点懵圈,一个家伙直着嗓子说:“东哥,我们是跟着你混的,被人打了连个屁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混?现在在县里连头都抬不起来,那帮孙子见到我们就笑,说我们跟了个怂包。”
“艹他娘的,谁嘴巴这么臭,我他ma的弄死他。”吕德东的脸涨得通红,好像喝了一斤多酒一样。
“东哥,我们要抓住问题的核心。”一个四眼读过高中,显得很有文化,“在哪里失去的就要在哪里收回来,我觉得有必要收拾林哲宇一顿,只有把他给撂倒了,我们才能ting起腰板说话。”
吕德东沉默了一下,道:“你们几个也看到了,你们平常都是一个打十个的,在人家面前连个照面都不到就被撂倒了,一般人还真不行,要打就打到位,不好好计划一下,被人打了就更丢人了。”
“东哥,我们想到了,我有个朋友在省散打队,打架绝对是把好手,人就在外面,只要你一句话,你说打,我马上就跟他说,钱我来出。”
吕德东被这么一唆使,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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