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把他打晕了,他想不到你会对他出手,所以下意识地只是抓了你一把,不过你并没有在意。你想把他吊死,岂料他身体太沉,坠断了绳索,正好那晚刘顺兵出警有枪,你便拿过了枪,伪造成了他自杀的假象。”
“你……你血口喷人。”巴士余冷笑了一声,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在局健身房里训练的时候,曾经跟他对练过,对,当时我们摘下拳套的时候,我摔了一跤,他扶我的时候指甲抓伤了我,还出了血,我当时还说他男人干嘛留长指甲。”
巴士余确定在刘顺兵死亡的现场自己并没有出现过,他也不知道刘顺兵的指甲里怎么会有他的皮肤组织,不过刘顺兵反正已经死了,自己怎么说怎么好,死无对证,拿自己也不能怎么样。
傅桂桢道:“巴局长,你这话与刚才可是截然不同啊。”
“我刚才是忘了,不行吗?一些小事谁能记得住?”巴士余反问道。
傅桂桢点了点头道:“那么巴局长,你是否确定你刚刚所说的话,没有别的再忘了的?”
“确定。”巴士余道。
傅桂桢道:“巴局长是否记得他抓伤你的具体时间?”
“什么意思?”
“他的指甲里留有你的皮肤组织,是在他出警前,看来他没有洗手的习惯啊。”傅桂桢笑了笑道。
巴士余道:“我怎么知道。”
“巴局长,你跟他对练这个情况,有人能证明吗?”傅桂桢继续问道。
巴士余摇头道:“当时就我跟他两人。”
傅桂桢道:“这么说,这只是巴局长的一面之词了?”
巴士余淡淡道:“你爱怎么说都行。”
傅桂桢笑了笑道:“巴局长,有句话说得好,当你说出第一个谎言的时候,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之前那个谎,随着谎言的越来越多,你就会露出漏洞,不知道这句话你赞不赞同。”
巴士余的心微微一沉,他自以为说得很周全,但是确实还是有破绽的,比如,他说到跟刘顺兵对练的事,如果那个时间段刘顺兵正跟别人在一起,那么他的谎言就被揭穿了,而且这个还是很容易取证的。
傅桂桢道:“或许你已经忘了,刘顺兵出事的那一天,你全天都没有在公安局,你自己想一想,那天我们是不是一起出去走访了。”
巴士余不由一呆,他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说句实在话,巴士余虽然是公安局长,但这个公安局长可不是靠着能力上来的,而是走的关系,也就是说,在刑侦这方面,他根本不上傅桂桢这个老猎手的对手,说话之前并没有经过慎重的考虑,很快被傅桂桢绕了进去。
“我可能是忘记了。”巴士余有些慌乱。
傅桂桢笑了起来,道:“巴局长,我现在想问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撒什么谎了?我只是记错了时间。”巴士余仍然在负隅顽抗。
傅桂桢厉声道:“你是公安局长,你应该知道在刘顺兵的指甲缝里遗留有你的皮肤组织意味着什么,而你也根本无法作出解释,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刘顺兵死亡前你们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