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却也几乎天天见面,而且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同处在车厢里,因此,哪怕从未出现过朱道临期盼的任何旖旎的瞬间,但美女上司举手投足间自然洋溢的迷人气质、冷艳无边的容颜、令人喷血的身体曲线、以及那醉人的体香,却令朱道临不止一次彻夜难眠。
自从两年前以保安身份进入公司之后,朱道临一直勤勤恳恳低调做人,从没有和任何一个同事红过脸,可公司同事背地里对朱道临的非议和嫉妒从未停止过,这半年来甚至传出朱道临和美女上司的臆造绯闻,吃不到葡萄却被泼了一身酸水的朱道临对此很恼火,可也只能恼火而无可奈何,从古到今这种事情就没有说清楚的时候,若是不管不顾愤然反击,最终受辱的肯定还是他朱道临。
不知不觉间,心里悄然长出野草的朱道临登上他从未有幸进入过的二楼,忽然发现整个空间都流淌着他无比熟悉无比怀念的幽香,令他心跳加速却又甚为忐忑,最后竟然呆呆站在井然有序摆放着昂贵家具和精美瓷器的小客厅一角,面向前方紧闭的卧室和右侧敞开的书房不知所措。
数分钟后,朱道临终于压制了进入卧室探幽的冲动,红着脸转入右侧的宽阔书房,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前的红木琴架上古朴典雅的古筝,心有所感的朱道临快步过去细细打量,发现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十二弦古筝。
这种古老的自隋唐以后不再流行的十二弦古筝,如今除了博物馆和道教圣地茅山和龙虎山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踪影,更没人弹奏,可朱道临对它非常熟悉。
朱道临的母亲出自书香门第,不但拥有高超的古筝演奏技艺,还是一位坚定的道教信徒,担任城区宗教事务管理局的小科长十余年来,从未缺席过金陵道教的任何盛大仪式和节日,朱道临从六岁开始就在母亲的高压之下学习乐理练习古筝,直到朱道临高中二年级打架致人残废被愤怒的老爸送入军营,前前后后十一年之久,初三的时候就考取了专业六级的证书,若不是被强制退伍之后的朱道临放不下自尊听从家里的安排,说不定如今的朱道临已经依靠古筝混饭吃了。
此刻的朱道临盘腿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细细打量面前的十二弦古筝,揣摩品鉴的同时,嘴里不停地发出嘀咕声:“怪事……从未听见过她弹过古筝,怎么会有这么古老的一把古筝?看样子似乎有些年月了,难道是作为古董来收藏……应该是了,绝对是上品金丝楠木做成的,筝首竟然还镶嵌一块白玉……”
朱道临把古筝的面板、雁柱、琴弦、岳山、弦钉、侧板、底板、穿弦孔等摸了个遍,双手捧起细细查看底部,称叹良久才重新把造型古朴的古筝放到红木架子上,兴奋地站起来脱掉西装上衣,四处寻找却没找到古筝指甲,干脆回到古筝前端坐闭目,静思良久终于缓缓抬起双手。
也不知怎么回事,朱道临的修长指尖碰到琴弦之后,弹奏出的竟然是他不怎么喜欢的道教名曲《梅花引》。或许是琴弦的材质与时下的大为不同,弹奏出的曲韵要比时下的古筝乐声低沉得多,却另有一种引人遐想的苍远之感。
用心弹奏的朱道临非常投入,一曲《梅花引》弹得极为顺畅,就在他即将收手尾音渺渺的时候,镶嵌在古筝面板上的白玉忽然放射出刺目的紫色光芒,吓得朱道临如见鬼似的跳了起来。
奇异的是,朱道临的双手离开琴弦没一会儿,绚丽的紫色光芒随着最后的音符消失而徐徐熄灭。
震惊不已的朱道临呆滞良久,忽然抱起古筝细细查看,很快发现镶嵌在筝首的圆形白玉隐隐现出熟悉的八卦图像,白玉边沿环绕的墨玉般圆圈非金非木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如同道家符咒般的复杂线条,用手一摸冰凉冰凉的非常细腻。
这一发现激起朱道临强烈的好奇心,略作权衡他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起把精巧的裁纸刀,坐在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用刀子小心撬动白玉边沿的圆圈,想要看看这面白玉之下到底藏着个什么一个东西。
白玉周围的圆圈镶嵌得非常结实,为了不损伤金丝楠木面板和圆圈中似乎很珍贵的白玉,朱道临非常的小心,可在长达半个小时的反复尝试过后,仍然无法动摇分毫,满头大汗的朱道临恼火之下,直接把刀锋插入白玉与圆圈的结合部缓缓撬动。
不知是朱道临用力过大还是白玉无法承受刀锋的锋利,晶莹的白玉“啪——”一声四分五裂,被刀锋和尖利碎玉刺得满手是血的朱道临吓得刚要惊呼,染血的圆圈竟然鬼魅般地蹦起来,散发出绚丽的紫色光芒飞速撞向朱道临的眉心。
重重摔倒的朱道临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陷入失控状态,只觉得自己被紧紧裹在一团巨大的燃烧光球之中,巨大的紫色光球如同流星般飞速划入无边无垠的黑暗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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