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她垂着头她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想给她洗洗罢了,到是没想到她较真了。”
佟析砚自是不信,盯着析秋的脸:“不用诓我,你什么性格我岂能不知道,帕子在哪里,拿来让我瞧瞧。”
析秋犹豫了片刻,佟析砚却是着急,起身站在门口:“春雁可在?”
下午给析秋换衣服,她仔细看过并没有帕子,只有可能在一直服侍她的春雁身上了。
春雁撩着帘子进来:“四小姐。”
佟析砚也不拐弯抹角:“把帕子拿出来给我。”见春雁看向析秋,她瞪着眼睛道:“你也不用问你们家主子,这件事情我来做主。”
析秋不再坚持点点头,春雁就起身在炕头的柜子里,拿出一方桃红的帕子来,上面绣了个小小的“言”字。
她拿在手里,就有一股浓郁的花粉香气扑面而来,佟析砚连打了四个喷嚏,不一会儿鼻头就红了,她捂着鼻子喘着气嫌恶道:“竟学了这种下作的手段。”说着,又冷冷的笑了起来:“难怪那样的愧疚,替我整理衣裳,哼哼!没了我难不成她就能成了嫡女?没了我,她就能嫁到豪门贵胄,当了王妃不成?!”又看向析秋握住她的手:“得亏你聪明将帕子抢过来。”
析秋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佟析言的目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想让佟析砚在她院子里发病,所有的东西都是她准备的,若是佟析砚又摔着又发了病,她这个主事者必然逃不了大太太的责罚。
若真如此,那么自己办这次的宴席,不但得不到好处,甚至还落个办事不利的罪责,可能还因此被大太太嫌恶,被下人们嗤笑,重新回到以前被圈禁的生活……
这才是她的目的!
“这帕子?!”析秋显得有些不安:“还是别拿出去了。”
佟析砚皱着眉头,似笑非笑的说着:“怎么不拿出去!?若不给她颜色瞧瞧,她真是无法无天了!”又转身拍拍析秋的肩膀:“旁的你别想,万事有我呢。”
析秋不置可否,若王姨娘一口咬定不过是帕子上多撒了些香粉,三小姐一时大意也没想到四小姐的病就过去了,大太太纵然再有手段,难道还能因佟析砚的病,就勒令所有人不能用香粉?
至于佟析言和她拉扯的事,那不过是姐妹不和,大太太要惩戒也要一碗水端平,四个女儿都在现场,自不能罚一个余一个。
所以,这件事大太太并不好处理,她既没有有力的证据,又要顾忌佟析砚,最好的办法就是寻其它借口出了这口气。
这也正是她装病的原因,若是大太太拿她做借口,传了佟析言对质,如此一来无论对错,在旁人眼里,她们都是不知退让自私凉薄不敬姐妹欠教养又眼皮子浅的庶女罢了!
所以,她病情严重昏迷不醒……
大太太这条路走不通,自然会找其它的借口。
不过这些,她不能和佟析砚说,大太太有的是手段!
“你别胡思乱想。”佟析砚站了起来:“好好歇着,我改日来看你。”急不可待的出了门。
待佟析砚离开,春雁忐忑不安的回来:“小姐,那方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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