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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薇从镜子里看到皇帝的身影,冲他微微一笑。
皇帝上前来从后面将她搂住:“怎么穿成这样?”
“不好吗?从前我也是这么穿的。”
“你如今身份不同。”
“自己屋子里,想穿得自在些。那些衣裳太麻烦,不怕您笑话,去趟净房都比平时花更多时间。”
“所以你就穿得这么清凉,故意来勾/引朕?”
知薇这才发现皇帝脸颊微红,呼吸也急促了一些。再看自己这一身,胸前露出一片白嫩的光景,笼在纱下的手臂若影若现,还真有那么点诱惑力。
想想时辰还早,她赶紧推开皇帝起身,拿个件外衣披上,还远远地坐到了角落里,深怕皇帝一时把持不住,还没吃晚饭就要开工。
他们两个虽还没走到生孩子那一步,但其实已非常露骨。彼此都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个部分,几乎夜夜坦诚相见,*到了极致。
知薇想起自己那些在他手下控制不住溢出的呻/吟声,有时候白日里也会脸红心跳。
说到底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有那方面的需要,经不起他三两下地撩/拨。平日里在养心殿还好,侍候的人都叫皇帝赶得远远的。
今儿却是在承乾宫,雪容和腊梅就在不远处候着,要叫她们听到可怎么得了。
皇帝看她这么含羞带怯的模样,心里的想法便更深了,直接走到塌边,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
知薇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却被皇帝一把抓进怀里。
“今儿都做什么了?从太后处回来一个人吃的午膳?”
“嗯。睡了一小觉,下午我娘和锦绣来了。瞧我都忘了谢您,您想得可真周到。”
“今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好日子,就跟新嫁娘似的。朕知你想她们,所以叫了她们过来。往后你要闷了,就时不时宣你母亲进宫来。她是有诰命的人,进宫不算坏了规矩。不过锦绣就不成了,她是宫里出去的,按理是不能再回来的。再说她也嫁了人,该过自己的日子了。”
知薇有点遗憾,却也知道皇帝是为她考虑。一个出了宫的宫女,确实不适合整日进出宫门。传出去不好听,也容易叫她落人话柄。再说锦绣怀了身孕不宜走动,往后若想她就叫母亲传话给她,也就是了。
皇帝瞧出她的情绪,又笑着道:“其实只消她那夫君争气一些,将来官职做大了,让她也有了诰命,你再唤她进宫来便好办了。”
锦绣的丈夫王进学也是进士出身,如今只是个末九流的小官。但谁知他往后会不会平步青云呢。知薇觉得这也算是个奔头,心里便熨帖多了。
“说起来,我也不敢再叫她进来。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得安心静养才是。待得生了孩子就更没空理我了,整日里奶孩子哄孩子,有可得她忙了。”
“朕记得她放出去也没多久,这么快便有了?”
“那是,她年纪也不小了,家里早就急了。还没出宫前就张罗婚事来着,今年开春成的亲,一转眼的功夫肚子里孩子都快四个月了。”
说到这里知薇微微一顿,有点不好意思:“我瞎说的,您别见怪。”
“怪什么。”
“按规矩,锦绣人还在宫里,就是您的人,她家里人不该为她相看人家的,坏了规矩。”
皇帝就笑:“什么朕的女人,不过进宫服侍几年,到年纪便放出去了。朕什么时候对那些人上过心。你还不知道朕,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那些个宫女愿意嫁人再好不过,省得像……”
这下轮到皇帝觉得失言了。
知薇一根手指头点在他的胸前:“像谁,像薄荷还是像冬青,也跟您似的,一颗心就系一个人身上,日日盼着承宠。你是不是也有些消受不起?”
“岂止消受不起,简直避如蛇蝎。朕不沾那些人你从前就知道,宫女就是宫女,朕没把她们当女人看过。”
“说得您多正经似的。从前我是宫女的时候,您不也一样打我的主意。”
“你那不一样。”皇帝吻着她的下巴,一路慢慢往上,“你本就是朕的人。中间是闹别扭才有了那一出。你看你如今不又叫朕给搂住了,出宫的事儿这辈子也别想了,朕叫你做了一回宫女,已是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儿。往后你就老实给朕在宫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您都不带我出门吗?”
“朕早说了,你给朕生个皇子,朕封他为太子。待他长到十几岁时便叫他监国。到时候朕便带你游山玩水去。再大一些给他娶几房媳妇,将这皇位让与他坐,朕便一直同你待在外头,可好?”
知薇感动得简直要哭了。皇帝为了她连江山都不要了,这辈子哪怕立马死也是值得了。这样的男人真是没法儿再挑剔了,她若再不知足非要闹个天翻地覆,把这好日子给作没了,那就全是她自己的错了。
既来了古代又嫁进帝王家,就一切按这里的规矩来吧。皇帝给了她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就好比一个男人挣得不多,却把挣的全给了你,也就不好再折腾了。
她告诉自己要惜福,福气才会长久。
只不过皇帝刚才的话有一处叫她不大满意:“要娶几房?那怎么成,就一房。”
“一房也成。只是这男女之情说不准,哪来那么些一见钟情。他既是太子,便注定不可能整日与姑娘家谈情,若不多挑几个,怎知哪个才是命中注定那一个。就像朕跟你一样,不也是兜兜转转好半天才对上么。”
“可一下子娶进来这么多,回头真找到可心的那个了,其他的不就惨了?”
皇帝一口封住她的唇,喃喃道:“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往后待他大了由他自个儿想吧。他想娶几个就娶几个,你就算是他的母后,也拦不住他娶老婆,是不是?”
知薇被他吻得七昏八素,也就糊哩糊涂应了。
皇帝那手已是一路向下,往她下/身摸去了。她衣服穿得薄,三两下就掀开了。皇帝如今技术纯熟,摸起来得心应手,不过几下就叫知薇浑身发颤,不住得轻声嘤咛。
两人就这么在塌上来了一回,到最后知薇喘着粗气跌在他怀里,气得直嚷嚷:“您太过分了,白日宣淫。”
“外头天都暗了,哪里来的白日。”
“那也不成,这里又不是床上。”
“夫妻恩爱,哪管什么地方。国法里也没规定皇帝宠幸爱妃,还非得在床上不是。”
“您真是常有理。”
皇帝笑眯眯又摸了她一把,摸得知薇声音都抖了起来:“别别,您别再来了,我受不住。”
真是的,这男人的手怎么跟有魔法似的,自己从前那具如死灰般的身体,自打被他开发之后,简直敏感得不行。随便摸摸就意乱情迷,好几回她都被自己给吓着了,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放得开的一天。
皇帝十分满意方才那一回,能叫心爱的女人满足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心理安慰。尤其他在知薇身上屡屡受挫,正要靠她那自然的反应挽回一点帝王的颜面。
闹过一回后皇帝老实了不少,拉她进来梳理了头发整了衣衫,去到外头用晚膳。
用过后少不得要洗个鸳鸯浴什么的。皇帝想了她一天,到这会儿已然忍耐不住,洗完后将那软软的身体直接往床上一放,下了帘子便忙活起来。
这一忙闹了一个时辰,到最后知薇嗓子都喊哑了,好几回人都跟飘在半空似的,身子和灵魂像是分开了,那感觉既真实又虚假,既渴望又害怕。
她好几回被自己的声音惊着,想要忍着却是不能,最后呜呜咽咽抓着皇帝的肩膀求饶,那话就跟破了棉絮似的,没一句说得完整,一字一字艰难得吐出来,才叫皇帝恋恋不舍收了手。
结束之后知薇欲哭无泪:“这下子肯定都叫她们听见了,我明儿还怎么做人。”
“该怎么做怎么做。天经地义的事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们听着了也要当没听着,帝后敦伦,本也不该她们来听。”
“什么帝后,您又胡说。”
“朕没有。你如今名分上虽是皇贵妃,但在朕心里早就是认定的妻子。这皇后之位只会是你的。你就是朕的皇后,旁人谁也替代不了。朕这一世再不会碰其他女子,咱们一心一意做夫妻可好?”
“好是好,只是我如今这个样子,太委屈您了。万一我一世都不能……您岂不是要当和尚了。”
“没有的事儿。”皇帝一个翻身压住她,手又开始不老实,“高院正说了,要慢慢来,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咱们就先来第一步。”
“您……想怎么样?”
“就手指可好?朕轻轻的慢慢的,你若太疼就告诉朕,朕立马出来。”
知薇看皇帝满头的汗,忍耐又渴求的样子,心头微微一疼。她伸出手来紧紧搂着他,在他的唇上一下下地吻着,边吻边道:“嗯,我会忍着,再疼我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