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记得您最喜欢喝梅子酒,所以帮您准备了些。”
红茉莉一边说一边蹲在桌子边帮明初雅倒酒,递了过去。
磨砂杯子中,清冽的酒液泛着晶莹的光泽,那淡淡的梅子清香扑到鼻尖,明初雅慢条斯理的接过酒杯,轻嗅着。
“这梅子酒,是你亲手酿的?”
“二小姐您竟然还能记得我的手艺?嘿嘿,您快尝尝,这味道有没有退步?!”
红茉莉的脸上一喜,望着明初雅淡淡的笑。
指尖轻轻摩挲过酒杯,却迟迟不喝一口。
只是嗅着那香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小姐?”
看到明初雅神色的异常,红茉莉的脸上也多了几抹探究。
记得当年明初雅很喜欢喝自己酿的梅子酒,这些年来虽然红茉莉没有回澳门,可是她终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她记得明初雅的恩德,所以不惜得罪了申家也会顺着明初雅的意思在她的地盘上惩治申海。
这种知遇之恩是永世难以报答的!
“好香啊。”
想到几天后要和何瑾萱做肾移植手术,明初雅终究是没有喝那自己心心念念的梅子酒。
将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对着红茉莉勾起了唇瓣。
“我现在不能喝酒,这梅子酒给我留着,改天我再来喝!”
“好,我给您留着,您随时过来!”
话音落,隔壁房间传出来的痛苦呻吟声便更加猖狂了。
听到那狠戾的叫声,红茉莉的眉头不自然的蹙了蹙,然而明初雅却依旧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样子。
“二小姐,这申大少爷他,欺负了大小姐吗?按照何董那谨慎的性格,大小姐在的地方一向会安排不下十名保镖的,大小姐她怎么会被申海抓去啊?”
是啊,何定山一向会给何瑾萱最好的保护,她又怎么可能被申海那么轻易的就弄到手?
这个时候脑海中猛地跳出申海刚刚提到过的那个名字。
王麻子!
“红茉莉!你知道这A市道儿上有一个叫王麻子的人贩子吗?”
明初雅的胳膊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膝上,拧着眉头问了句。
申海刚刚在无意中说了句,他是让王麻子绑人的。
王麻子当然不可能单枪匹马去闯何定山的别墅,这其中必然有接应他的人。
“二小姐,这个王麻子我也算是认识,也是曾经在帝国赌场工作过的人!难道是他?”
“你说什么?”
明初雅眉头一簇,立刻嗅到了一股子不太平常的气息。
如果王麻子也曾经在帝国赌场工作过,那么他肯定知道被绑的是何瑾萱。
那么,是他故意把何瑾萱当做自己送上申海的床的?
想到这里,明初雅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不过她也算是确定了一件事。
何家有内奸!最重要的是,内奸不止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初雅才慢悠悠的晃悠到申海所在的房间。
此刻,牛郎们都已经功成身退了。
申海一丝不挂的趴在那茶几面儿上,臀上的鲜血一点点流到大腿上。
也是这个时候明初雅才明白了菊花残满地伤这几个字的深刻含义。
红茉莉看了一眼那苟延残喘的申海,脸色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嘟哒,嘟哒……
明初雅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慢条斯理的在沙发边上坐好。
斜睨着申海那悲催至极的背影。
此刻,申海恨不得冲过来将明初雅撕碎。
可是没办法,现在的他没有一点力气,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
他一个堂堂大男人被明初雅一个死丫头报复至此,他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但明显的是,明初雅对于申海的折磨并没有结束,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申海啊申海,你还真是可怜呢,被自己父亲当做枪靶子般利用还不自知。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这个可怜的孩子。”
“明初雅!你不要挑拨离间!你当我是傻子吗?”
“啧啧啧,瞧你这话说的,竟然还没有觉悟呢。”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从手包中掏出了一张照片,扔在了申海的面前,蹲下身子望着他那残破至极的身躯。
“今天一大早在我的情趣用品店中发现了这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吧,这是申大少爷您和我姐姐,两个人一丝不挂肢体交缠的躺在一起!”
看到照片,申海一愣!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在家啊,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难道他还有什么双胞胎哥哥?
想到这里,申海的眉头便拧得更紧了。
“你爸爸和你妹妹其实在昨天晚上就知道你上错人了!可是这帝国赌场何定山又岂是你们申家能够招惹得起的,所以你爸便连夜把你带了出来送回家!
“只不过,你爸爸太想触我的霉头了,明明可以换个不相干的人伪装成强暴了我姐的样子,但他非要把那个人易容成你的模样,为了什么?
“不过就是为了让我不痛快,为了给我添堵罢了,他以为这么做会起到报复我的作用,但是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