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等你到了地方,说不说也由不得你了。”陆离说道。然后,他和衣在房内唯一的一张床上躺了下来。连日来护送林凌雁,陆离的精力也是耗费颇多。虽然林凌雁摆出了一副合作的态度,但是陆离还是得提防她逃走。若不是有李白虎的缠丝锁,限制了林凌雁的武功,陆离也没有那么容易让林凌雁乖乖听话。
之前与黄植生的生死相搏,也是耗尽了陆离的胆气。
现在暂时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可以休息,陆离也就想放下心神,睡上一会。
可林凌雁毫不客气地过去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而且是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上。“嘶。”陆离疼得龇牙咧嘴。
“让开,既然就这样一间房,那床就是我的,你给我起开!”说着,她就去拉陆离。
陆离伸手一抓,抢先拉过她的手腕,顺势一带。林凌雁本弯着腰在床边,被陆离这么一抓一带,失去重心,一头栽进床里。“啊!”林凌雁一声尖叫。可陆离把她扔进里侧然后翻了个身,理也不理林凌雁。
林凌雁所在内侧,抱着膝盖,警惕无比地看着陆离。她以为陆离终于按捺不住本性,要对她做点什么了。可是陆离却只是翻了个身。看着背对着她的陆离,林凌雁的手摸到了腰间的玉凤箫。
“如果,现在以箫代剑,刺入他的后心,那么他也就死了。”林凌雁心中盘算着,手掌之上,开始氤氲起真气。这个念头忽然冒出,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杀了他吧,本来他就是挟持你的人,不是什么好人。可不要被他的伪装骗了。
不不不,他虽然挟持我,但是从另外一面来说,也是在保护我,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如何面对强敌?
一个人又如何,更易隐蔽,恢复自由之后,便回去宗门,看谁敢招惹东秀剑阁。
没听他说么,水榭山如今到处都是探子,都在探查我的消息。
他说得就是真的?他这是在骗你。
林凌雁只觉得自己分成了两个人,在纠结要不要杀死陆离。一个说,杀吧杀吧,杀了就自由了。一个说,不能杀,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玉凤箫在手中,真气悸动之下,吹出几个单音。
忽然间,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然后从纠结的林凌雁手中抢过玉凤箫。陆离把玉凤箫握在手中,说道:“忘了这茬了,你最好也休息一下。今天遇到的黄植生,是冲我来的。那不过是个开场,冲你来的人,还没有到呢。”
说完,陆离又没了声响。
林凌雁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赌气一般的躺下。
两人背对背躺着,中间隔着一床被子。
夜渐渐深沉,林凌雁耳边只有陆离的呼吸。虽然都穿着衣服,虽然中间还隔着被子,但是林凌根本无法入睡。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睡的。作为东秀剑阁未来最为看好的弟子之一,她在水榭山上拥有一处自己的院落,而不是和其他弟子挤在一起。
若说与人同床,倒是也有那么几次。不过,那是和她的密友一起,秉烛夜话,抵足而眠。她何时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过?而且还是一个挟持她,对她有所企图的男人。
若是让水榭山上那些对林师姐新生爱慕的男弟子们知道,他们的林师姐现在就和一个挟持她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恐怕他们会红着眼,提着剑杀过来了。
林凌雁脑中,回想起这一路上陆离的所作所为。想着想着,忽然从心底流出了一丝别样的感受。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甚至在面对她所爱慕的大师兄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林凌雁忽然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哎呀,真是,脸红什么。”她的声音细弱蚊蚋,她是在对自己说。林凌雁努力平复下呼吸,静静地睡去。
之后几天,陆离和林凌雁都呆在这间屋子里。因为外面就是洪七的医馆,所以就医买药也方便。陆离的伤口在洪七的独门金创药下,也开始渐渐愈合。至于林凌雁嘛,在陆离饕餮劲的配合之下,也是让释刀吞噬完了体内的如针罡气。她终于又恢复了实力。
这一日,陆离和林凌雁在院中用餐,忽然前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那是洪七的声音,“这位客人可有什么病患?这里面是放置药材的地方,不能进去啦。”
“让开,大夫我问你,你这医馆之内是否来过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洪七迟疑了片刻,说道:“没有啊。我这里不看妇科,基本都是以骨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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