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道:“确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父亲,此人如何?”
贾星站在贾诩身后,低声问道。
“这小子似乎很了解我,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居然以静制动,丝毫不露破绽…………不过呢,这小子可走向我下战书了。”
“什么时候?”
贾星一直在旁边侍候,闻听不由得一怔。
贾诩呵呵笑道,“我刚才告诉他,我把他姐夫召回许都,问他意下如何。你还记得,他怎么回答?他说“焉能有怨言,!焉能有,那就是有喽……,这小家伙,一定会有其他的动作。”
“那……”
“嘿嘿,这样倒也不错。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个小家伙来逗我开心,挺好……退之,从明日起,你就到他手下做事。”
“啊?”
“他这北军中侯以下,尚有中丞空缺,你就先做那北军中丞。”
“喏!”
“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的意思是,帮我盯着这小子。”
贾星有些不友理解,但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这贾诩,太可恶了!”
曹朋回到府中,在佛堂里暴跳如雷,“我又为招惹他,他竟然差一点坏了我的财路。”
李儒身披一件裘衣,颇为悠闲的掏着耳朵。
等曹朋骂完后,他才不阴不阳的开口道:“依我看,你何止是招惹他,还坏了他的大事呢。”
“此话怎讲?”
“曹孟德多疑,心机之深,少有人可比。
贾文和初来许都定想着韬光养晦慢慢来,可你却好死不死的在曹操跟前说了一句想要拜他为师的话,等于把他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公子,你可不是那市井小民你一篇《八百字文》,得天下人赞叹……你想拜贾文和为师?岂不是把他给抬到了桌面上,下不来吗?”
“下不来,就呆着。”
曹朋气呼呼的道了一句,旋即又笑了。
“若非先生提醒,我险些不知这其中奥妙。”
“那家伙,不谋则已一谋必杀,他倒也没太大恶意,就是想出口气,恶心你一下吧。”
“那我,就给他恶心回去。”
“哦?”
曹朋搔搔头,苦笑道:“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才能恶心到他。”
李儒眼睛顿时澄亮,轻声道:“这还不容易?他越是不想出风头你就越要让他出风头……”
曹朋一怔,不由得嘿嘿直笑。
“说得好,说得好!”
这心里面就盘算起来,该怎样恶心到贾诩当晚,曹朋在府中设宴,宴请魏延。
两人自汝南一别之后,已有两年多没见过,这一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更生出许多感慨。
想当初,魏延不过是一个大头兵。
而今”他已成为曹操眼中的大将。回来这一段时间里,曹操几次召见他,询问他很多事情。
看得出”魏延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家伙,即将飞黄腾达。
为此”曹朋和他连干了好几碗。两人谈起九女城,说起夕阳聚,还聊到了当初死战不退的唐吉。
“阿福,还记得咱们当初的誓言吗?”
“恩?”
“总有一天,咱们要马踏江夏,拿住那黄射,千刀万剐。”
在曹府门前,魏延拉着曹朋的胳膊。
曹朋郑重的点点头,“魏大哥放心,我没有忘记!”
可是,这心里面还是有些矛盾。黄射,断然不能放过…………但我答应了月英,会饶他性命。
可昔年头阳武卒的仇,却不能忘却。曹朋送走了魏延之后,不禁心事重重,彻夜难寐“……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月英,我该如何选择?
建安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河两岸,突降暴雪。
这也是建安四年,最后一场雪吧!
刘延登上了城头,举目眺望苍茫原野。之见大耳上下,千里冰封,茫茫苍原,染成了白色。
这两天,河对岸的袁绍军很安静。
安静的让刘延心里面有点发慌……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不太可能出现什么战事,毕竟马上新年,大家的心思未必集中在这上面。可对于即将决战的双方而言,每一次时机的出现,都有可能产生出极为严重的后果。
这么大的雪,万一袁绍军攻过来的话,那还真不太容易防御。
“城中百姓,可迁移完毕?”
刘延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问道。
曹操把东郡交给他,使得刘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东郡,是最前沿。一旦双方开战,东郡首当其冲…………所以,刘延决意,将白马县的百姓全部迁移至濮阳。这样一来,双方即便开战,也能有足够的缓滟想到这里,刘延又叹了一口气。
哈气从口中喷出,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太守,大事不好!”
就在刘延准备下城的时候,就见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冲上来。
“袁绍军,袁绍军………
一股寒气从腰间升起,顺着脊粱骨直冲头顶。刘延一个哆嗦,连忙冲上去一把抓住了斥候。
“袁绍军怎么了?”
“袁绍军,渡河了!”
“啊?”
刘延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眼前直冒金星。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袁绍居然出兵了?在这个时候出兵?
“可看清楚有多少人马?”
“大约有数千人,正朝这边赶来。”
刘延连忙跑到箭楼上,头伸出垛口向下观瞧。一批批百姓,正携家带口的鱼贯往城外走出去。
这如果要被袁绍军追上的话,必然是死伤惨妻。
“传我命令,立刻让他们回来。”
“可是………
“休得赘言,马上传令……来人,即刻向濮阳求援,恳求徐晃将军出兵援救。来人,给我抬刀备马。”
说话间,就听到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刘延忙凝神观瞧,只见天尽头,一股雪尘滚滚而来。
“是喜绍的骑军!”
有军卒一眼便看出了那雪尘的来历,大声嘶喊。
此时,城外的百姓,已经开始往回走。只不过,出城容易,进城却难。许多人聚在一起,堵着城门口,使得城门一时间也无法关闭。看那雪尘扑来的速度,估计很快就会抵达城下。
刘延也顾不得许多,跨上马,抄起大刀,率领军卒冲出城门。
这一路上,他连砍了十余个堵在城门口的百姓,而后才算是清出来了一条通道。
“我乃东郡太守刘延,尔等速速列队进城,不得慌乱。某家会领兵卒在城外阻拦敌军,但有一人未入城,刘延绝不退兵。”
“大人,“”
也许,是刘延的这个保证产生了作用:也许是生死关头,百姓们也知晓轻重。
城门外的百姓,开始有序的进入城内。与此同时,刘延命人列阵在城下,一个个紧张万分。
“若我战死,可由白马令暂领军事,闭门不出,静待援军。”
“喏!”
刘延吩咐妥当之后,立马横刀,站在阵前。
风很大,卷裹着雪huā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一队铁骑似洪流般,出现在视野当中。为首一员大将,黑盔黑甲,胯下马,掌中一口大环刀,就好像是踏踩着狂风暴雪般,冲向城门。刘延的瞳孔,骤然一缩,心里更加的紧张,…
“快关城门!”
刘延突然大声叫喊。
也就在这刹那间,飞骑而来的大将爆出一声巨吼:“我乃大将颜良,敢拦我路者,杀无赦!”
两更毕,又是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