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戟封挡。只听错的一声巨响,吕吉胯下战马希幸幸暴嘶,前蹄一软,噗通就翻到地上。
甘宁这一刀的威势,何等强猛!
按照他的说法,我在马上这一刀下去,有六百斤力道,那么配上马镫,我可发千斤之力……
马镫,马鞍,曹朋并没有马上雅广。
事实上,他手下的骑军并不多。此次能凑足近四百匹马,已经是非常难得。此前,他身边诸多人手,也只有照夜白配备马鞍和双镫。除此之外,也就是夏侯兰、潘璋、周仓和邓范四个人的坐骑,配备有这种装备。甘宁有马镫可借力,有马鞍可固身,有马掌可以护住战马。
说是三宝,不足为过。
而吕吉匆忙封挡,所借助的完全是他双腿之力。
战马倒下之后,他吕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好几米远,再站起来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家伙,怎有如此乓力?
这一刀之威,不逊色于父亲……
吕吉惊魂未定,甘宁却不会就此放过他,催马就扑向吕吉。好在,吕吉麾下那些骑将一拥而上,将甘宁围住。好一个甘宁,面对十数人的围攻,却毫无惧色。一把夺过一杆长矛,左手矛,右手刀,刀矛翻飞,只杀得一个血肉横飞,好不惨烈。吕吉这一次,可真被吓坏了!
长这么大,见过许多猛将。
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也只有典韦之辈,能够和眼前这员大将相提并论。
他娘的,这海西县城里,究竟还藏了什么样的人物?他抓过一匹无主的战马,掉头就走。
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甘宁枪挑三将,刀劈四人,一众骑将被杀得胆战心惊,落荒而逃。
他带人继续向中军出击,杀得下邦军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曹性率部赶到。
远远的,他抬手就是一箭,生生逼退了甘宁。
陈宫一开始也没有留意到这种状况,正全力指挥兵卒攻打曲阳。身旁小校拉着他的衣襟喊道:“军师,敌兵已突破了后阵。”
“啊?”
直到这个时候,陈宫才意识到,事态不妙。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敌军就突破了后阵?
“少君侯呢?”
“少君侯被敌将一招战败,已落荒而逃……他们现在正朝中军出击。
“啊呀呀……”
陈宫在马上气得是暴跳如雷。眼看着下坯军已经攻上了曲阳城头,没想到竟出现这种事情。
“立刻随我迎击!”
长号声在空中响起,下坯军旋即后军变前阵。
陈宫驱牟而来,远远就看见甘宁在人群当中,犹如一尊煞神般,打得己方兵马节节败退。就连曹性赶来,也只是堪堪抵住甘宁的攻势。但陈宫看得出来,在甘宁那疾风暴雨式的攻击下,曹性也是左封右挡,狼狈不堪。
“给我圈住他!”
陈宫厉声喝道。
刹那间,数百军半蜂拥而上,想要将甘宁等人困住。
甘宁见敌军势大,也不恋战。唰唰唰,马上三刀,逼退了曹性等人之后,拨马回旋,掉头就走。
“儿郎们,随我撤退!”
甘宁大吼一声,带着骑军就向外突围。
又是好一番血战,曹性等人只能跟在甘宁身后苦苦追赶,却始终无法将甘宁拦截下来。
“此獠何人?”
陈宫惊慌失措,大声问道。
可身边众人,竟没有一个知道甘宁的来历。
于此同时,邓芝领二百骑突入军中,与甘宁汇合之后,一鼓作气,便杀出了下那军的重围。
“陈公台,不过如此……也敢犯我家公子之威?”
甘宁的笑声,回荡苍穹。
三百余骑绝尘而去,只令得陈宫呆若木鸡。
曹性气急败坏的来到陈宫牟前“军师,那家伙是什么人?海西,何时有如此猛将?”
陈宫摇了摇头,苦笑不语。
“此獠,何如?”
这家伙,真的很厉害吗?
曹性道:“非君侯亲至,恐无人胜之?”
“较之文远如何?”
“文远怕也奈何不得……”
有曹性这一番话,陈宫心里面也暗自突突:海西县,怎藏龙卧虎如斯哉?
“军师,还继续攻城吗?”
天已全黑,战场上点着火堆,把远处的曲阳城,照映得有一种妖异之气。刚登上城的军卒,再一次被打退。陈宫看了一眼四周,军牟们一个个疲惫不堪,都透出一种畏惧之色。
小小曲阳,狂攻一日,却不得破!
如今又被甘宁这么冲营,士气顿时低落。
陈宫叹了口气,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命令道:“收兵!”
再打下去,是徒增死亡而已。千算万算,惟独没有算到,海西还有如此猛得……
铜锣声响起,下邳军潮水般退下,对面的曲阳城头上,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城上兵卒的身影晃动。
“一步错,步步错,叔龙“我们丧失了最好的破城机会。”
曹性则是神色复杂,闭口不言。
半晌后,他轻声道:“就算曹友学有此等猛将,也休想挽回败局……我看他能撑多久!”
能撑多久?
陈宫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不是他们能撑多久的问题,而是我们,有多少时间”
他站在牟上,回身向曲阳城头眺望。
第一次,陈宫感到了后悔。他以为自己没有小觑海西,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小觑了海西县!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陈宫此战就败在知己而不知彼……也许,从一开始冒然兴兵征伐海西,就是一今天大的错误!
曲阳城楼上,那瘦小的身影,依旧如标枪般笔直站立。
陈宫深吸一口气,手中宝剑遥指那身影,而后做势在空中劈斩。
曹友学,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没有结束!
他相信,曹朋一定能够看见……
那啥,厚着脸皮,继续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