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信号开始不好的时候,薛郎挂了电话,感叹了下。
这里,要不是罗导游从中协调,帮忙维持工地的运转与安全,单凭两个队员还真就顾此失彼不说,还存在一个大麻烦,那就是跟当地人沟通是问题不说,购买燃油配件这一块就是个事。
清淤船不同于其他船只,几乎要一直大负荷的工作,不断将泥沙从河底捞起,装进运沙船运走,耗油量机械磨损都是很厉害的,后勤跟不上就随时停船。
而且当地人认为这些工作本应该他们来干,却被这些外来的人抢走了大量的工作,时不常的闹事。
可让他们干,这些活还都是机械化,找合适的工人本就困难,根本不可能大量顾工。
看来还真需要个协调的人员,要不这里两眼一抹黑,总不能跟当地人起冲突吧,那样就别指望消停了。
薛郎暗自琢磨着,在一处地势比较高的位置站住了脚。
他们已经走出了十公里开外,远离公路了,可以休息练枪了。
距离那个巨人一样的半岛至少还有六十公里,天亮的时候是赶不到了。
简单的宿营,连帐篷都没有支上,薛郎就在黑暗中教起了徒弟。
当然,这会不会开枪,虽然有消音器,子弹浪费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左伯阳是古武高手,对于枪械虽然没接触过,但接受能力自然是强于一般人,短短个把小时,各种战术动作就有模有样了。
薛郎看看差不多了,遂下令继续前进。
他们都异于常人,休息,顶多打坐个把小时就可以疲劳尽去,连睡觉都不用那么久,所以,干脆也不休息,直接上路。
行进中,薛郎不断报着一个个方位,一个个战术术语的喊出,左伯阳这个高手就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一会趴下,一会翻滚躲避子弹,探枪瞄准,整个就是一路的战斗。
俩人就这么走了三个多小时,在天空出现鱼肚白的一刻,找了个最高点,俩人全部上树,在树冠的位置漏出脑袋,盘膝冲着东方,进入了修炼气劲,采紫气。
一个多小时后,艳阳高照,俩人匆匆吃了点东西,背上背包继续赶路。
到了下午,左伯阳的动作已经像模像样,有点当兵的味道了。
只是还是不够顺畅,速度是够快,就是有点生硬,且枪口不能一下瞄准。
看了看远处的地形,薛郎估计距离目的地不远了,他们至少走了四五十公里了。
于是笑道:“来,让你这个高手来点有难度的。”
左伯阳浑不在意,这一路都是小儿科了,虽然衣服脏兮兮的,却没累着。
薛郎拿过他的枪,就地取材,找了些长条的石头用布条捆在了枪身上,让枪足足重了十几斤开外。
试了试分量,薛郎将枪扔还给左伯阳,端着枪,边走边做警戒瞄准的动作,让左伯阳跟着做。
随后,就前面开路,嘴里不断的喊着方位,让左伯阳枪口调来调去,趴下爬起,重复着上午的动作。
起初,左伯阳还感觉不到什么,一个多小时的机械训练,他感觉到了手臂久违的酸胀袭来。
他练武的时候,没有这么强度的进行体能训练,他们也不用这种方式,讲究的是气随意转,身随意动。
这让他大是惊奇,这种锻体对于气劲小成的人来说依旧有效。
又是半小时,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河道大幅度的的拐弯了,而且前方出现了一个高出他们现在的位置一二百米的山峰,虽然不事那种陡峭的,但看的是山包,也是周围地势最高的位置。
这时候,左伯阳已经汗流浃背,肌肉酸胀,但依旧咬牙坚持。
薛郎看到了前方地势,也感受到了身后左伯阳的变化,知道他快要突破体能极限了,于是,干脆没停,直奔那个位置而去。
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地图上河流拐弯造成的那个巨人脑袋一样的半岛,宝藏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