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用滑雪板,撵上狍子,逮住。
虽然有难度,起码可以当训练了,抓不住,也就是练习速滑了。
薛郎既然允许他们抓了,当然不会让他们自己去找,昨天,他就看到了狍子的踪迹,所以今天他带队直奔拉拉拐分界点的山梁,翻过去,在昨晚狍子觅食,这会还睡着的位置附近,悄悄的布置了围捕的任务。
薛郎这一布置,张明他们才知道,感情,要是没有队长指导,他们还真不见得能抓不住狍子。
就算他们滑的再快,也不比狍子急速奔跑的速度快。
而且,按队长说的,狍子在逃命的时候不但中途可以骤然变相,一跳,在下坡的情况下,二十余米,上哪抓去?
大家背着枪,分散开,二三十米一个人,在薛郎的一声令下,扇形冲下山坡,直奔那片有草叶露着的区域包围而去。
狍子觅食都在晚上,吃完,就睡在附近,因为雪已经被刨起,露出了干草。睡到天明,这才返回老窝。
薛郎他们天不亮就起来了,在微微的寒风中,急速赶到那里,刚刚天明。
这会,狍子还不愿意动弹,就算憋着尿,也不愿意离开雪窝。
正在享受最后的温暖,预计半小时,一小时后会起身跋涉回家呢,突然,所有的狍子都抬起了头支棱起耳朵。
雪地里的沙沙声越来越近,在树林里,更加清晰。
不好!
所有的狍子猛地站了起来,挨着地的一面冒着热气,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一看,狍子立时炸窝,在体壮的狍子带领下,掉头就跑,顺着山坡,准备借助下坡的优势,甩开那些异类。
一时间,树林里扑腾腾的声音中,雪雾弥漫。
狍子们一窜就是十几二十米,在队员们的注视下,快速远遁。
卧槽!要不要这么快!
所有队员看到狍子绝尘而去的画面,都大惊。这速度,追个屁啊!
不过,他们都知道,队长的安排不会错,所以,都奋力加速,尽量缩短和狍子之间的距离。
彼此间的空隙,也随着慢慢加大,每个人间隔要有三十米开外了,在山坡上,跟一条线一般,驱赶着狍子直奔坡下。
狍子奔跑出几百米后,才愕然发现,左右两边都有追赶的身影,它们无法变相逃遁了。
大骇之下,纷纷发力,笔直的冲下山坡。
薛郎站在半山腰,举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抓狍子,他十三四岁独力就能完成,没啥新鲜感。再说,这么抓狍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他也不屑去做。
这会坡下雪面的硬度足以支撑狍子坚硬的蹄子不至于陷落,但也仅限于它们缓慢行走,一旦奔跑起来,那,就会踩塌雪面,在雪薄的区域,奔跑只是受到了影响,速度一降再降。
可它们一旦进入沟塘子,那就是噩梦了。
那里的雪一般都在一米多,两米也正常,最深的地方三米也不新鲜,一旦蹄子陷落,没有追赶的话,还可以挣扎出来,只要不是进入最深的区域,一般没事。不过,一旦踩塌,那就不是陷住蹄子了,那是会被雪捂死的。
可是,逃命中,它们注定会被陷住蹄子,当然,也就逃不掉张明他们的抓捕了。
果然,狂奔中,狍子慌不择路,纵跳着奔向沟塘子,突然,打头的狍子脑袋往下猛地一扎,一个翻滚,一下子翻倒在雪地里,就跟马失前蹄一样,砸塌了前面的雪壳子,挣扎不起。
后面的狍子一惊,迅速变相分流,左右分开,继续前奔。
它们是躲开了打头狍子摔倒的位置,可惜,还是有四个狍子先后跟它一样,前蹄踏空,翻身砸塌雪壳子,陷住了大半的身子。
不过还好,仅有这几个狍子被失蹄,其余的来不及变相,纷纷纵起,越过了它们,在蹄子不断踩塌雪壳中,奋力前奔,短短数秒,就冲进了沟塘子,跟着,一个个就跟走在沼泽地里一样,一步一陷,挣扎着奔向对面的山坡。
它们冲进沟塘子,张明等人也跟了上来,连滑雪板都来不及全部摘掉,就松开撑杆扑向那些挣扎的狍子。
一只狍子比山羊大,比绵羊体格高,却并没有多沉,百十斤最多,对于这些大块头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况且没有角,也不用担心会受伤。
短短一瞬,在旁边队员包抄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控制住了这些狍子,俩人一个,手脚麻利的将狍子四蹄捆住。
薛郎收起望远镜,笑了笑。虽然抓了五只,多了点,但还不知道几天呢,就不用放了。
张明他们也没有再继续追赶,要不,除了那些当年的小狍子不会陷住蹄子,成年的,一个也跑不了。
这会,张明他们要是愿意,撑着滑雪板,分分钟就撵上前面拼命跋涉的狍子。
张明在身边狍子凄惨愤怒的嚎叫声中站起身,大声下令:“看看有没有陷住的,陷住了就帮它们离开!”
“是!”
围拢过来的队员们看向不远处那些挣扎逃命的狍子,目送它们全部上了山皮,这才用工兵铲砍的杠子,俩人一个,扛在肩上,一步一蹭,拖着滑雪板原路返回。
薛郎待他们到来,看了看五只狍子,见都是成年的,遂挥挥手下令道:“张明带队送回去,然后原路返回,任务不能拉下。”
“是!”
张明兴奋的一个敬礼。
他们别说这么轻松的撵狍子了,就连开枪打都没打过,亲手抓了这些狍子,能不兴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