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遂下令俩人在外站岗,他要审讯了。
那人看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看着成熟,却感觉岁数不大的人,抬了抬眼皮,就低垂了目光。
薛郎待队员关上房门,抬手托起那家伙的下巴,检查了嘴里的所有牙齿,在那家伙鄙视的注视下,抽出金针,刺在了那家伙的耳后。
金针一下,那家伙陡然睁大了眼睛,恐惧的盯着薛郎。
他突然感觉自己又不能动了,同时知道了自己连眼球都无法转动。
这会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面孔,就是昨晚制住自己的那个人。
吗的!这是什么手段!!
他经历过无数生死,在雇佣兵里那是死过几回的了,就算对方用刑,他也不会皱眉头。
可这种手段他哪里见过?怎么感觉都后背直冒凉气。
薛郎盯着这货,看着他眼神的变化,当看到了恐惧,遂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身上不止一条人命,也知道你经受过抗拷问训练,不过,在我这不好使,你只有一次机会,那就是有问必答。”
那家伙短暂的惊恐后,很快戾气战胜了恐惧,目光渐渐变冷。就算眼球无法转动,也不耽误内心情绪波动的传递。
看到对方的变化,薛郎依旧云淡风轻,笑了笑,拿起金针,两手幻起一片虚影,数针呼吸间就完成了。
在薛郎站直身子的一刻,那家伙眼球突然鼓起,随之脸部的肌肉开始扭曲,青筋根根坟起。
薛郎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最效果出现。
那家伙凭着坚强的意志,苦苦的抵抗着身体里亿万个蚂蚁啃食的刺痛和麻痒,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
随着时间快速流逝,渐渐的,他的意志再也压制不住一拨又一拨的非人折磨,就好像五脏六腑都被虫子啃咬一般,恨不能伸手抓出内脏才舒服。
跟着,更加令他恐怖的感觉一波波的袭来。
气血逆行,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彻底崩溃,脸突然张红,青筋更是要挣破皮肤一样。
他内心里这会什么坚强,什么尊严,什么打死不说全没了,一遍遍的高喊,我说!我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薛郎见火候差不多了,挥手解开了他的万虫噬心,并解开了呼吸说话的限制,在他狂喘的时候,冷声说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别怀疑我的能力,这只是开胃小菜,至于想死,你连咬舌头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咬舌自尽那是传说。”
那家伙彻底崩溃,眼中满是恐惧,盯着薛郎,剧烈的狂喘,汗水,瀑布一般的顺着面颊流淌,脸虽然不再是猪肝的颜色,依旧通红。
他这会连说话都说不出,恐惧中,奋力点了点头。
薛郎笑了笑,伸手拿出他嘴里的舌托,抬手按下了录音设备,说道:“从你如何加入死神组织到你回国住在哪里,跟谁联系,听谁指挥,一样样的慢慢说,别让我费二遍事。”
那家伙这会哪里还能抗住?在听到薛郎那不疾不徐的声音时,他的感觉确是来自地狱般的声音,让他浑身冰冷。
他使劲狂喘了几口,咽下口唾沫,颤颤巍巍的说道:“我说……”
这会,程卫国被挡在门外,他知道薛郎回来了,也知道薛郎在审讯,他很好奇,薛郎是如何审讯的,可是,平时都听命与他的队员,这会居然挡了他的架,让他很不爽,但也没强行喝令俩人让开。
足足二十几分钟,薛郎推门而出,掏出电话边走边说道:“程大哥,愿意听进去听录音吧,想问点啥进去问吧。”
程卫国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里面那个头发都湿透了,满脸颓废,垂头丧气的家伙,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拿起耳麦……
薛郎离开审讯室,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电话拨通,直接说道:“金大哥,突袭这几个地点……”
金腾这会也正焦急等待消息呢,不知道赶去袭击薛郎的回是什么人物,是不是最后的首脑。
接到电话大喜,快速下令,突袭那家伙交代的几个地点。
薛郎却一点没有欣喜的感觉,唯一让他踏实了点的是东江,的确还有死神组织的力量。
可惜,这货回国两年,除了暗杀了两个外省商人,将他们家全部洗劫一空,平时,只听死神的命令,且是单线联系,连昨天跟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唯一证实的是死神是个高手,第一次见面,却不知姓啥叫啥。
当看到薛郎手机里的照片,他确认了,这就是一直联络他,指挥他的死神。
尽管收获不大,起码知道东江,就是死神组织的又一个根据地,或许是发源地。还有,就是崔广义就是死神组织里的核心成员,跟他弟弟一样,都是首脑。
看来还要抓住崔广义才行……
琢磨着,他起身离开了房间,在走廊里看了眼关押犯人紧闭的房门,跟站岗的两名队员交代了下,转身就走。
他没等程卫国听完录音,直接趟着厚厚的积雪返回了小山村,跟爷爷们道了平安,让大奎哥去军营帮着教教剩余这些队员雪地行走生存的东西,跟着就坐上直升机返回了拉拉拐。
地毯式搜索这会虽然不用人,但他必须回去,能不能抓住崔广义,才是决定死神能否告破的根本。
这会,他放弃了击毙崔广义的打算,只要搭影,那就是活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