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独自驾车直接返回了八五三,跟小归的父亲约好时间,第二天就签署了全场统一粮种的收购合同。
今年秋天,那些种植清源米业要求的粮种的农户,产量虽然略低其他高产水稻,但收入因为价格偏高,反倒比其他分场的农户收入略高。
本来各分场就被组织学习取经,看到这两个分场的效果都眼热,但没有收购的,谁敢种产量低的?
薛郎的到来,无疑解决了这个问题,当小龟的父亲通知各分场场长赶到总场,协商签署优质良种种植合同的一刻,纷纷驱车赶来,没有怠慢的。
其实这么痛快并不是完全因为有收购的了,而是薛郎签署合同要预付定金的。
定金这一块,一个分场就不是十万八万的,而是根据亩数,最低大几十万,高的一二百万。这些钱,当然不会现在进入农户手里,都会成为各分场不上报的黑地种植费用。
这也是薛郎签署合同顺利的原因之一。
这些钱断然没人敢贪墨这是一定的,因为是摆在桌面的钱。但粮食没出来,绝不可能发放给农户,所以,暂时挪用,秋后算账倒是小意思了。而上面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七个分场全部拿下,薛郎心里也很舒服。这样一来,明年就可以大刀阔斧的进军全国市场了,等秋粮下来,市场也就成熟了,量自然翻倍上升。
搞定合同,薛郎赶到了那片被画做清源家庭农场,拥有已经开荒土地面积四十万亩的总部,跟那里负责的一名复员连长沟通了几个小时,确认还需要五千人才能保证明年的管理,但种植,不外雇的话,还需要三千人以上,也就是说,刨去现在的两三千人,还需要近一万的人数。
而这些人里包括了已经忙碌近半年的水利施工的人员,桥梁涵洞的工程人员,还要配备最低十台挖掘机,保证开春灌渠试水,修复的调度之用。
沟通完,薛郎再次打电话给程卫国,一次要一万五千人,包括厂子的养殖场、蔬菜种植、米厂扩建需要的人数。
这个数量乐的程卫国嘴都合不拢了。
一下要一万五复员兵,这可是让他老有面子了。
之前招募的复员兵让他在他的战友,老班长,老连长,甚至现在的领导这些人眼里已经人气爆棚。
这些介绍复员兵的都得到了反馈,工资待遇,伙食都是一流后,当然也感觉有面子了,虽然不牟利,却帮到了那些贫困的战士,战友不是?
这回一下子这么多,那更是解决了更大批的复员兵,而且岁数并不严格限制,二十多到四十左右的老兵都可,还可以在满一年后带家属,举家搬迁,离开贫困的山区。
这样一来,这些贫困的复员兵的生活就彻底解决,虽然改变不了当地的大气候,起码,改变了他们不是?而且还会因此给所在的贫困地方带来清源关爱老兵的慈善基金的帮助,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程卫国那头笑道:“我说兄弟,你可是帮了大忙了,前后有两万人了吧,放心,过完年保证准时到齐,谢谢了兄弟。”
这头薛郎摇了摇头,总数虽然两万多了,可还是太少,不说九牛才拔了了一毛,起码在庞大的基数面前,还微乎其微。
贫困地方在国内还太多,程卫国这也只是一个军区和内部熟悉的,小范围的搜集信息,并没有扩大到全部,要不,三两万贫困地区的复员兵哪叫个数字呢?
按下程卫国开始再次打电话,整合复员兵名单,引起了军方高层关注,全力配合筛选符合招募条件的复员兵不提,薛郎交代了加速建设家庭农场,刨去夏天盖的十栋六层家属楼外,暂时增建临时简易房,为年后到来的复员兵安顿临时住处,明年开春接着盖楼,盖高层,不再盖六层楼,减少占地面积,增加居住空间。
在原有的三台挖掘机的基础上再购买十台,另外购置五台大型拖拉机,也就是D60、D100这些专业的大型水利施工机械,保证春汛时期,新灌渠不至于决堤。
毕竟新灌渠土质疏松,还没有经过浸泡沉淀,而且里面还有草皮子渗水,中间还上冻,一开化,外皮垮塌难保会有险情。
至于农用机械,已经基本到位,包括插秧机在内,也都购置齐全了。
安排完这些,薛郎已经预见了明年家庭农场的火爆。
上万人职工,加上附带的家属,家庭成员,快赶上八五三农场五分之一的人口了。
而且如此多的新鲜人口注入,会给这里带来空前的经济增长,就算内部弄超市,弄菜市场,也满足不了全部的需求。
再说,这些人口里,带来家乡的特色小吃,特色的熟食,包括穿衣服的喜好等等,都会给这里的经济繁荣带来助力,而不单单是消费一块,将是个良性循环。
从家庭农场返回,薛郎又去了养殖种植那里,见到成片的地暖大棚,成片的永久性冬季水产养殖基地,和已经成熟的畜牧养殖,薛郎一圈下来,相当的满意。
一年的时间发展到这种程度,固然跟资金源源不断有关,邢远也的确上心了,半军事化管理也绝对有成效。关键还是工人,跟他们自发性的遵守规章制度,完成本职工作有关,好管理,效率高。
连续两天时间,转完了所有外围产业,薛郎这才去了米厂。
邢远早就回来了,忙碌着安排扩大生产线,忙碌着安排所有事宜,虽然启用了十几个副手,依旧忙的脚不沾地。
至于他带回来的牺牲队员的家人,已经安顿好了,薛郎亲自去看望了两家人,看到其中一个队员的爱人刚刚有了孩子,还不满周岁,心痛之余,也下定决心尽量避免这种牺牲,代价太大了。
离开了队员家属的住处,薛郎这才走进米厂的办公室。
回来,他就是要带同海的。
同海跟着邢远一路去见了牺牲的队员家里,看到了邢远处理善后的力度,一家三十万的抚恤金是小事,关键是孩子,直到学业完成,所有消费全部由米厂承担,老人的医疗费同样,而且老人的衣食住行都将由米厂承担,一直到他们老去。
其中一个队员家里一个爷爷,父母,外带一个上中学的弟弟,不但得到了上述的抚恤福利,还专门安排了两个随同前来的复员兵家属,专业的学了护理,两班倒照顾这个顶梁柱崩塌的家庭。
这些,都让同海感动,同时,也知道了离开部队同样有牺牲的可能,只是领域不同,牺牲方式不一样罢了。
也理解了薛郎说的,牺牲了,没有国家抚恤,没有功勋章,进不了烈士陵园,只是厂里承担了一切的意思了。
同海来到米厂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氛围,不论是扫大街的,还是开车,还是一线工人,身上,都有他熟悉的味道。就连住处,那些军营式的房间,床铺,早操,业余时间训练,就差没有军号了,其他跟部队里没有他大区别。
这种感觉他太喜欢了,毕竟十来年的生活都是在这种氛围里渡过的。
邢远顾不上他,也知道这是薛郎要留下的,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遂让他自便,随意在厂里走动,甚至去了家庭农场,养殖场,蔬菜种植基地,凡是清源的产业,他都看了,还是开着路虎看的。
随着看的越多,他心里越震撼。
在省会,他求职无门,就因为自身的伤痛,在秋利铭帮他治好了病后,他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给秋利铭开车,保证他人身安全。
而这会,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熟悉的军营,就算略有差别,区别也不是太大,不是还有能拿枪的吗?
连续多日,他按捺着焦急,等待薛郎想起他来,他已经决定,要真正的融入到这个环境里,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尤其牺牲的两个队员,对他的冲击更大,他还记的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
听说薛郎回了,他几天哪也没去,就呆在邢远的办公室里,等待薛郎。
看到薛郎进来的一刻,他腾的站起,笔直站立,目不斜视。
薛郎很满意他的反应,这是还拿一个兵的要求来要求自己,摆了摆手道:“同海,这些天想来你也转的差不多了,我知道你没牵挂,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
“报告!我愿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去完成牺牲兄弟没完成的工作!”
同海没有稍息,大声的回答着,但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薛郎。
薛郎点了点头说道:“同海,欢迎你加入清源米业,你可以叫我教官,我更喜欢队长这个称呼。”
“是!队长!”
同海依旧站的笔直,丝毫没有松懈。
薛郎想了想,放弃了去见邵胖他们的打算。
这会程卫国已经准备了新一批的队员,二百人供筛选;杜飞那里也安排了几个地区市的特警预备队赶到了训练基地,人数同样二百人,已经训练了十几天了,就等薛郎了。
所以,他时间很紧。
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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