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燕王满不在乎,淡淡道:“这世上肮脏事多了!”
“话虽如此,可亲耳听着,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徐初盈轻轻一叹,“王爷这是决定要帮她了?”
“本王有何理由拒绝?”燕王嗤的一笑,道:“这位郡主倒是个人物,够狠、也够聪明!她既然敢找上王府,自然有把握她手里的筹码本王没有办法拒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燕王倒是坦诚,说话从不拖泥带水!
徐初盈想到夏玉儿说的那些贤德王和端王来往的私信,也深以为然。
当皇帝的,没有几个没有猜忌的毛病。
尤其是宣和帝已经年老体衰,下边几个儿子又正当壮年,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怎么可能不多想?
亲侄儿和儿子私信往来密切,亲侄儿那还有盐铁的生意——这可是官府管制的生意,严禁私人掺合的!
试问,他怎么可能不多想?
这件事情一捅出来,这儿子和侄儿,都得倒大霉!
“只是,若因此扳倒了端王,却平白便宜了瑞王。本王可不想替瑞王踢开绊脚石,让他白白得利!金陵太稳了,对咱们燕地没有好处!所以这件事,还得好好筹谋筹谋才行!”
燕王慢慢的又说道。
徐初盈看看他,笑道:“所以,王爷是打算让端王和瑞王两下相斗、双方元气大伤而又不伤及根本,让他们之间的仇怨更添一层,斗得更厉害!那贤德王,注定要做炮灰?”
燕王大笑,笑道:“本王是这么想的!可具体该如何做,还得再细细筹谋一番才行!这是大事,本也不必太急!”
徐初盈轻轻点头,夏玉儿母女这么多年都等了过来,也未必急在这一刻。
听她的语气,显然贤德王并不知道她摘抄了那么多要命的东西,顶多认为她忍受不了私逃,不会想到别处去,自然也就不会防备。
徐初盈便笑道:“这些事情太复杂,听着便觉头疼!不过,有个现成的人可用,难不成王爷忘了?”
燕王一愣:“什么人?”他还真的是忘了。
徐初盈“扑哧”一笑,笑道:“梅五郎啊!”
燕王听了便大笑起来,笑道:“不错不错!爷一时竟忘了他!处置日常事务区区小事,也算不得什么,就要这样的大事,才能显得出他究竟是有事有真本事!”
两人说笑一阵,徐初盈心情也好了许多,知道燕王必定惦记着梅五郎、惦记着这些日子他不在梅五郎把燕城大小官员和六部折腾成什么样,便笑着说想清静休息休息,让他自去忙。
燕王吻了吻她,笑道:“爷去去就回,等爷一起用晚膳!”
徐初盈笑着点头说好。
待燕王出去了,徐初盈便唤来了徐姑姑,吩咐道:“夏小姐母女那儿,多裁剪几套时新样式的衣裳送过去,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也都配套着送了。吩咐厨房,一日三餐每顿多添两个菜。再问问她们有什么需求的,尽管跟你说!这些所有的费用,都从我的私账上走!还有,叫人去跟卢太医说一声,让他明儿上午过来一趟!若有什么问题,开了药方抓药,银钱也从我这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