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后来父王将他关进城外庄子压根没见他,松口气之余,心里又忍不住暗暗失望起来!
父王他,真的厌弃他到了如此地步吗?甚至连见他一面、看他一眼、跟他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
可是,这怎么能怪他?
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处理政务,就算他做错了,父王却一直都没有告诫他、提醒他,而是任由他错下去!甚至还主动去了他外祖家做客,这不是摆明了给他长脸面、暗示他在汝州做的不错吗?
不想原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分明是他有意放纵自己犯错!
好给那个女人将来生的儿子铺路!
大公子忍不住又满腔怨恨不甘起来。
父王对他,太不公平!
他却不想想,他去汝州时,他分明指派了人跟着,只是那些人说话不讨他欢心,老早就被他寻个由头打发离了身旁!
而他有意无意令他身边那些狗腿子的劣迹暴露在他面前,他却由着他们舌灿莲花的狡辩了过去,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去查一查,又还能怨谁?
大公子回到燕城之后好几天,元太妃才知晓此事,一番打听之后怒不可遏,立刻便传了徐初盈去福安殿。
徐初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等着元太妃发作,这一刻终于来临,心里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解脱。
等待宣判的滋味,是最难受的!
元太妃脸色铁青,冷飕飕的目光盯在徐初盈脸上,恨不得盯出两个洞来,眼睛一眨不眨,足足盯了她几乎有一盏茶的功夫。
“徐氏,徐初盈,你好,你很好!”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忍着,元太妃才忍住没有喝命人教训徐初盈的冲动。
元太妃的声音并不大,还带着些微的颤抖,可是那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迸出,分明带着化不开的恨意,却令徐初盈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元太妃她,果然将这一切全都怪在了自己身上!
她沉默以对。
此事她分辨她是不会听的,元太妃也未必需要自己的分辨,她要的,只是发泄她心头怒火的一个对象!
而这个对象,还有比自己更加合适的人选吗?
毕竟,此事的导火索是那赵家兄妹,而人,是自己带回来给燕王的。
“说话!哑巴了吗!”元太妃厉声喝斥,冷冰冰的唇吐出的话寒凉若刀:“对着王爷是如何狐媚惑主、巧言令色的,当着哀家却变成哑巴了!别以为有王爷宠着哀家便治不了你!”
“太妃想要臣妾说什么!此事臣妾既巧合遇上了,没有瞒着王爷的道理!臣妾不过是个后宅妇人,没有什么见识,更不可能把手伸到汝州搅动什么!太妃将这一切怪怨在臣妾头上,臣妾,冤枉!”
“你还敢喊冤!”元太妃气极反笑,冷冷道:“你别忘了,你是绍远的继母!可你尽过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了吗?你陪在王爷身边的时候最多,可曾对王爷提及过半句绍远?可有劝过王爷对汝州多多上心、多多指点提点教导绍远?若你有,绍远断断不会落到今日地步!就算赵家兄妹事发之后,你肯帮着绍远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他也不会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