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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放眼秦氏这边,父子二人孤零零的,让人一看都忍不住心生酸楚。
还没开战,光看这阵势,就让人觉得这豪门挑战赛,是否有些荒诞?
实力和排场都相差太悬殊了。
主持人倒没说什么,微微一笑,道:“大战开启前,有些老调重弹的话,该说还得说。家族论品,生死相搏。在演武台上,不问手段,不计生死。除非一方主动认输,否则,战斗必须分出胜负!生死,各安天命!”
许氏和秦氏都不是第一次参加家族论品,对这些基本规则自然是明白的。
“交战双方,你们是否还有话要说?豪门许氏先说。”
几万双眼睛集中在许氏族长许三立脸上,许三立从容起立,目光深邃而狠辣,毫不掩饰地盯着秦氏父子。
“一句话,犯我许氏威严者,吾必诛之!一介寒门,我们许氏会让在场几万人知道,什么叫作笑话!”
主持人把目光移向秦氏这边,显然想看看他们有什么要说。
秦无双嘴角微微一斜,哂笑道:“如果某些人认为排场大就可以吓人,那实在应该把家族里的阿猫阿狗都带来凑数的。许三立,秦氏一脉的寒门席位是本钱,已经让给你们了!现在,是连本带利收回来的时候了!”
说完,秦无双倏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成满月的弓,气势无匹地立于台上,脸上尽是睥睨之态,字字铿锵道:“此战之后,罗江郡贵族圈里,从此没有许氏名号!”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秦无双此言一出,真气回荡,直冲云霄,刺得人人耳膜生疼。
这一嗓子,看似无奇,实则暗含前世无上功法“狮子吼”,动人心魄,威慑力十分霸道。
秦无双并非炫耀武力,而是这个舞台,已经不由得他再含蓄。
爆发的时刻,终于到了!
最重要的是,许氏看似声势浩大,但一双眼睛洞若观火的秦无双,却看出了排场背后的真相。
错非许氏已经心有担忧恐惧,又何必摆这种无聊排场?
敌方的心理已不是牢不可破的堡垒,正好他这一吼趁虚而入,攻心为上,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地。
果然,许三立眼中厉芒一闪,浓重的杀机背后,疑云更生。而他身旁的两大长老,都气得双手微颤。
台下,被这一吼震慑,良久才发出轰鸣的回音,掌声连绵响起。
不为别的,就为这生死关头的豪情,就足够值得人钦佩。要知道,罗江郡贵族虽多,胆敢在豪门面前如此豪气,扪心自问,他们别说办不到,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许氏阵中,一名长相粗鲁,全身肌肉遒劲的壮汉跳了出来,吼道:“秦家子,大言不惭,就让你家五爷先灭灭你的威风!”
头一战,许氏果然未求稳妥,并未派最强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按原计划,由许五根打头阵。
人屠子!
这许五根一上场,秦无双和秦连山脑子里同时闪过情报里的一个人物形象。
此人性格暴虐,残忍好杀。是罗江郡有名的屠夫,乃是真武境三段,武力偏于刚猛一路。
准确地说,许五根根本不是什么刚猛,而是一味的倚重蛮力。比之各种武技,许五根更喜欢用蛮力杀人,他觉得用蛮力杀人,才能体会最原始的快感。
秦连山一见许五根,蠢蠢欲动,低声道:“第一场,我来!”
不得不说,三年来,秦无双让父亲修炼《易筋经》是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
行家功夫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换作三年前的秦连山,根本不用上台,气质外观上一看,便可断定绝非真武境三段的对手。
而此时,他缓缓上台,没有花哨的身法,也没有多余的气派做作,单单是往那一站,气度自生。
让人产生的第一念头不是此人根本不是许五根对手,而是——此人乃许五根的劲敌!
许三立见秦连山上场,不惊反喜。一抹喜色自脸上悄然滑过,左右与两大长老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愉快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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