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昨晚自己的准备的晚餐以及茶几上一整碟的水果,并没有被动过的模样。
从中午的一言不发后,直至晚上,他都没有一通的电话,甚至也不告知她是否回来,而她,倔强地遵循他的订制,不是要晚餐吗?
凄然地勾起抹笑,花怜惜将茶几上的甜橙全倒进了垃圾桶,尔后转身往餐桌,想把餐桌上的饭菜也同样处理,却一眼看见了压在饭碗下的支票。
伸手拿出支票,仔细地数着支票上的数额,花怜惜唇角的凄然笑意一点点僵直,迅速而绝然地将饭菜倒到垃圾桶里,抓着钥匙直接出了门。
“妈,我是惜惜,陪我聊天好不好?”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花怜惜笑着向被捆绑在床上的花贞贞开口,“妈,你要加油,如果你好点了我就带你出去散步好不好?这里的花园有好多漂亮的花,而且,你看,这里四面环山,常常有各种不知名的小鸟飞来呢,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你一定可以告诉我那些鸟儿都是些什么鸟儿!”很小的时候,花贞贞常常带着她到家里的附近公园玩,不仅会仔细地介绍各色的娇艳花骨朵,更会欢快地指着不远处的鸟儿教她辨认。
“惜惜?惜惜放开我”双手被捆绑不得动弹,花贞贞喃喃低语,空洞的双眼失去焦距地盯着天花板。
“妈,只要你好好地听话,惜惜很快就放开你了,像以前那样,带你散步,带你出去逛街好不好?”豆大的泪滴迅速滴落,花怜惜低头双手掩住脸,却依然咬紧着唇瓣,坚强地让自己不断吞下脸颊的泪,绝不能让花贞贞看见自己的泪水。
“惜惜,惜惜女儿,是女儿”不断地呢喃,仿佛置身久远的时代,花贞贞根本不能发现此刻花怜惜的痛哭。
手机忽地“滴”一声响提示有短信,花怜惜止住抽泣,点开却仅仅看见简单的寥寥几个字,“今天不用送餐!”
匆匆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花怜惜重新扬起抹笑,俯下身在花贞贞耳根处细细低语,“妈,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的过去好不好?你还记得我们刚到美国时候的事吗?有天晚上我高烧一直不退,你三更半夜地独自一个背着我”
在疗养院呆了大半天,重新将烂熟于心的过去细致地在花贞贞的耳膜重复诉说,花怜惜在日落时分终于精疲力竭,终于眷眷不舍地离开,重新回去禁锢的晓悦居。
每一次失去努力活着的勇气,她都竭力在妈妈的身上找到继续勇敢生活的勇气,而这种勇气只有她才能给予,才能让她完成订制女郎的任务。
一手拎着简单的食材,花怜惜一手扭动着门,出乎意料地,竟直接扭开了,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身休闲装束的孔承奕。
“你?”红唇微启,花怜惜毫无心理准备他此刻竟然会在家里,她甚至一再地设想,今天并不会见到他。
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叠着,孔承奕抬眸看了眼站在玄关处的人,锐利的眸光扫过她手里的食材,“我还没吃饭!”
一早放下了支票,一整天的会议里竟分神了几次,刚到了下班时间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来,却只见满屋的静寂,耐心等待着她的出现,却整整等了两个小时。
醇厚的嗓音透着丝温柔,花怜惜浑身泛起了暖意,蓦地从凝视他的怔愣中苏醒了过来,唇线不自觉地上扬:“我马上去做饭!”
拎着食材冲进了厨房,花怜惜迅速地淘洗着米,心里盘算着菜色该怎么搭配。
“今天去哪了?”无声地欺近,孔承奕圈着她的腰,掌心贴放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唇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的耳垂。
忽地被搂住,温热的胸膛包裹着自己,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粉嫩的肌肤上,宛如撩动神经的羽毛般让人悸动,花怜惜颤抖着停住了淘洗大米的动作,微微躲避地偏过头,“去city-mall逛了下!”
刻意地,花怜惜选择了最适合孔承奕设想的地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应。
圈着她腰肢的手勒了勒,孔承奕微微地“嗤”了声,低头咬住她的耳垂。
微微的刺痛让花怜惜原本就躲避扭开的身躯更自然地偏离,自然地惊呼了出来,湿漉漉的双手搭在他的双手上,试图将他拉离。
反手扣住她纤细的十指,双臂凹陷地禁锢着她,孔承奕忽地发了狠般地禁锢着她,似是恨透了她的伶牙俐齿,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