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心里烧得慌,不舒服。”
李天畴没有立刻接过话茬,也没有继续追问,但心里却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动。武放的身份特殊,背景颇为神秘,能把话说到这一步是非常不容易的。
武放却意犹未尽,“刘强是我战友,而且关系很铁。新兵蛋子的时候就在一起,你看,这有多少年过去了,现在又搅和到一块儿,这缘分没的说。他人不错,绝对可以作兄弟。”
李天畴感觉对方的后半句话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但目前他与刘强之间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而且随着他不断的闯祸,刘强的态度也随之变化,甚至都已经拍过桌子、翻过脸了。所以李天畴苦笑道,“刘强人是真心不错,也帮过我不少忙,但现在我和他貌似是警匪关系,呵呵,不给他惹出麻烦就烧高香了。”
武放听出来李天畴的话里多少有些赌气的味道,他刚跟刘强谈过,也仔细了解过裕兴这帮人。冷眼旁观,大家都是血性汉子,没有对与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在这个局中,刘强扮演的角色终将慢慢淡出,所以他能理解战友的立场。
但立场这玩意儿说不清楚,因为它常常变化,所以站在规则的高度坚持立场往往很可笑。武放目睹了裕兴众人为求在福山立足所遇到的种种坎坷与艰辛,他们的立场直白,就是生存,而与之相对应的简单诉求往往无法通过合规的途径解决,这时候所谓的立场就显得空洞而苍白。
相比之下,武放更愿意把心中的天平倾斜于这些热血的汉子。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或许冲动、直接,甚至过于粗糙,但不会超越起码的底线。在这些人的身上,武放似乎看到了以前自己在蓝盔部队时的影子,这也是为什么他很执着的想将祝磊等人添加到备选名单中的原因之一。
“刘强有他的想法,目前不方便说。是不是可以作兄弟,日子久了才能看出来。”武放的回答并不委婉,而且也不愿意就刘强的话题再深谈下去,“下面说说你的问题,需要我做什么?”
李天畴同样也不想纠结刚才的话题,所以更直接,“帮我查一个人,就是你见过的那个黄毛,现在躺在医院里,被警察看着。我想知道他的伤势以及惹下的麻烦到底有多大?”
武放点点头,“这不是问题,下午就帮你问问,至于他惹的麻烦你应该心里有数。但我想,至少比你要差出好几条街去。”
李天畴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我不怕麻烦,可他不同。”
武放注视着李天畴沉默不语,似乎努力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儿什么来,但是一无所获,于是不得不叹口气道,“裕兴让你当顾问,一点儿也不白瞎。”
“我不是啥顾问,跟裕兴也没有任何关系。”
“草拟大爷,跟我也来这套?有意思么?“武放气得直翻白眼,很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算算算,你还有啥要求,一口气说了。”
“没了。”
“没了?!”武放瞪大了眼睛,“你啥意思?不想玩儿啦?难道就因为吃了点亏?兄弟,这不是你的风格。”
“那我应该是啥风格?”李天畴呵呵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