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得到堂屋打地铺,没有任何宽裕的地方。
祝磊摇头,“别看我现在哈气连天,其实躺下也睡不着,坐着聊聊反而舒服些。”
“我是躺烦了,妈的,你说我这烂腿到现在都不好,关键的时候啥用场也派不上。店都关门了,咱喝西北风啊。”游士龙连日躺着,心情不好,裕兴摊上事儿他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所以胡乱抱怨,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养你的伤,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少在这瞎扯淡。”祝磊颇不耐烦的摆摆手,说着还向四下看看,很有些顾忌的样子。
李天畴知道祝磊在想什么,也清楚对方的压力巨大,很大程度上是在替他担心。其实祝磊能想到的,他早在病床上早已反复考虑过,无论老a多么麻烦,还是王繁死后有什么样的影响他都能坦然面对,最担心的是大伙失去信心。
但在这一点上暂时还着没有什么好办法,也不是嘴上说两句就能解决的。如今之际只能先从稳定军心着手,走一步看一步。想到这里,李天畴反倒很淡定,他笑呵呵道,“咱这叫屡次关门,屡次开张。古代有个将军打仗屡败屡战,照样生龙活虎。所以好事儿多磨,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大家休息休息。”
“是啊,休息一下也好。”祝磊附和着,但想起一屋子的伤号,只能暗自苦笑。
“那要休到啥时候?这帮孙子再来咋弄?”游士龙咣叽一声把他那上了石膏的右腿往小桌上一抬,目露凶光,“按老子的想法干脆进山抄了那傻逼的老窝,最好一把火烧个精光。我操他妈的,一个毒贩子也敢这么嚣张。”
付尔德刚从堂屋里走出来,听到这句话又是一脸阴沉的折了回去。李天畴装没看见,拍着游士龙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还是老游的劲头足,你放心,有的是机会,不过估计到时候你赶不上了。”
“啥意思?嫌我腿瘸么?”游士龙一头雾水,但心里却认准了李天畴的想法是和他一样的,所以很得意的看了一眼付尔德的背影。
“不是这个意思。这两天就等老付从县城带回来消息,如果平静一些,我想让酒楼马上开张。”李天畴并未正面回答游士龙的问题,却是一脸自信。
游士龙吃了一惊,“这个时候你让老付一个人出去瞎转悠,万一出了事儿咋办?”
“不会,我让蚕豆跟着。”李天畴回答的很肯定,“老付有他的事儿忙,至少需要撇清一些关系,在台面上裕兴跟我们这几个人没任何关系,如果这一点能办到,酒楼开张就不是问题。至于韵山的阿满,他的动作太快,自信的过头了,但是没想到王繁会死掉,所以暂时不会有动作,这段时间反而是最安全的。”
“还是没听懂。阿满这种小几把,老子还没看上眼,啥时候弄老a可不能漏了我。狗日的,非把他连根拔了。让他见识见识马王爷有几只眼”游士龙说到这里,伸手一拍自己的石膏腿,顿时又颇为尴尬的闭上嘴了。
“这么快重新开张?“一旁看似快要睡着的祝磊立刻精神了不少,“咱们还是谨慎点,一旦再出意外,对士气影响很大。”
李天畴笑着点头,“不开张一样影响士气。这回既然开了,我就不打算让它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