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放没好气儿的瞪了一下眼睛,“你还想要啥?两天时间,这就不错了。”
“呵呵,感谢,也替我谢谢你那个兄弟。”李天畴虽然开着玩笑,但眉宇间明显闪过一丝不安,他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祝磊的电话,好半天话筒那头才传来祝磊粗重的喘气声,“啥事儿?”
“见到蚕豆了么?”
“刚见到,我俩在一起。”
“情况有变,你带着他立刻赶回来。”李天畴大大的松了口气,结合武放刚才的消息,现在蚕豆继续跟着对方即使没有任何动作都很危险。保不齐王繁或者阿满在故意设套,
“啥情况?薛义凯那边呢?”
“回来再说吧,薛义凯那边暂时放一放。”
李天畴收起了手机,双手使劲在脸上呼啦了几下,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不得不说薛义凯是条很有价值的线索,中断了可惜,但他不能拿蚕豆去冒险。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没想到竟是意外的复杂,老a势力的强大也不再是笼统中的认识,之前自己粗陋的计划显然是不够看的。再看武放和祁宝柱的目光都有些询问的味道,李天畴笑笑没作任何解释。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干?原定计划?”武放也不在意,而是换了个问题。
李天畴仰起脑袋,看着已接近正午刺眼的阳光,除了感到一丝不适应的眩晕感之外,更多的竟然是火热。这种冬天里难得的热力,就像是喝了烈酒,一股股的向头顶蒸腾,美妙、舒服而且极易冲动,“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武放一愣,明显感到了李天畴在情绪上的波动,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倒有些赌气的味道,他似乎摸到了点什么,但又不确定,于是笑呵呵的摇头道,“兄弟长学问了,现在说话都是云山雾罩的,让老哥我听不明白。”
“大实话。不管咋折腾,裕兴始终处在明处,太被动,对方随便弄出点花样都能让你难受。所以我琢磨着主动点好,可不是该咋干就咋干么?”
武放沉默不答,这句大实话听上去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他却从中品出了许多其他的东西,从语义上就可以感觉出来对方的底气壮了,放得开了,而且胆子也大了。再语气上揣摩李天畴性格上的变化,那就是粗旷许多、也更加张狂。
“没有具体的想法么?”
“还没想好。”李天畴的回答让武放直接翻了白眼。
“那王繁呢?”祁宝柱突然插话。
“王繁?老祝说这个老痞子想找我谈谈,我觉得挺有意思。”李天畴不置可否,但和最初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啥好谈的?抓紧时间把这老杂毛给办了,岂不一了百了?”祁宝柱不高兴,按他的性格也不可能仔细琢磨李天畴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
“办是一定要办,但要先缓缓,有些问题我还没想明白,早一天晚一天的不碍事。”李天畴含糊着应对,脑子里刚出现的一些轮廓还太模糊,也无法给对方以明确的解释。
祁宝柱的脾气素来火爆,但不会当着武放的面掰吃什么,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起身离座,直接奔房间里了。
“甭理他。”李天畴呵呵一笑,看向武放的眼神忽然变得亲切而热情,“方不方便引荐一下你那位帮忙的兄弟?”
武放很警惕的把眉毛一竖,回答的果决而干脆,“不方便。”
李天畴并不意外,也不着急上火,反而笑嘻嘻的递上了一支香烟,“那就不强求,请他再帮个忙总可以吧?”
“兄弟开口,我自然尽力,但别搞云里雾里的这一套。“不知怎么的,武放接过香烟时有些心惊肉跳,显然对李天畴如此套近乎极不适应,总感觉陌生了许多。
“好。两件事儿,一是帮我查一查这个韵山的阿满,第二是麻烦这位仁兄,是不是能帮忙摸一摸老a的山门的确切位置,感激不尽。”
武放一皱眉头,感觉李天畴的思维过于跳跃了,结合之前对方的情绪波动,他意识到这家伙恐怕是已经有了什么胆大包天的想法,自己显然没有跟上节奏。
不管是个啥想法,如果太过疯狂绝非好事儿,武放突然发现自己对李天畴的了解不似之前看起来的那样充分,这个关键当口必要敲打一下对方,“没发烧吧兄弟?你自己家门口的一大坨屎没抹干净,就想着跑人家家里凑热闹,想太远了吧?”
李天畴哈哈一笑,“防患于未然,先做点准备,这点小事儿不是太有难度吧?”
“有难度,这事儿得冒险。我那兄弟时间宝贵,而且脾气也大。”武放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连连摇头,虽然没有把话说死,但拒绝的意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