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不容易了。”华天长握住李天畴的手,非常用力,“以你目前的身份还能亲自跑来,这就不简单,已经帮了最大的忙。”
“惭愧之极,祸端是我一时冲动惹出来的,倒是害了华总。”这是李天畴的肺腑之言,一方面因为愧疚,另一方面老头子对他了解的一清二楚,背景非常之不简单,所以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不要背负担,商场如战场,不过这回碰到的对手实在卑劣,手段过于下三滥。但还要感谢你对华芸的照顾与帮助。你目前的情况我暂时帮不上忙,等过了这一段,咱们再好好聊聊。”华天长这番话倒也坦荡,而且透露出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把握的相当准确,眼光非同一般。
“那我先告辞了。”李天畴也不矫情,华老头能有这份心,他就很感动了。而且不管老头做什么,拆迁的事情他一定会接着查,不止为华芸,也为自己。
“留个电话吧,有急事咱们好联系。”华天长建议,并随手递过来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一串号码。李天畴也爽快的留了电话号码,并从矮个青年那里取了自己的东西后离开了玉皇宾馆。
李天畴前脚刚出门,华天长便将门外的高个青年喊了进来。
“先生,怎么样?”高个青年问道。
“大体情况和咱们之前分析的差不多。不错,小伙子很坦诚。”华天长由衷的称赞了一句,继而脸色一端,“我明天回去了,所以调整一下。你去协助英子,通知武放过来帮帮这个年轻人。我不希望事情再拖下去。”
“让武放过来帮他?”高个青年诧异,“据我所知,这个人自身难保,目前又在搞什么酒楼装潢,您确定他会掺和这个事情?”
“没错。小伙子是个实诚人,而且对樱樱心怀愧疚,他一定会有所动作。”老者很笃定的点点头,“你别忘了,这起事件中他也是参与者、嫌疑人。甚至和樱樱一样都是受害者,就算为了证明自己,他也不会无动于衷。”
“可武放这个人不好控制。”高个青年一脸担忧,“放出来会搞出麻烦的。”
华天长鼻孔里冷哼一声,“能有多**烦?我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我还不能发个脾气么?就这么定了,靳强陪我回去。”说完,老头自顾自的进了里边的套间。
“老头子上火了,甭招惹,让你通知你就通知。”矮个子青年轻声劝道。
“你说的好听,闯祸了咋办?”
“你告诉主任呀。来不来,武放自己判断,你瞎操啥心?”
“”
路上,李天畴回忆着与华天长的谈话,似乎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除了天马公司的细节外,老头一直笑眯眯的,表面上和蔼可亲,貌似包容一切,但骨子里却是动了杀机,这老头其实是个火爆脾气,李天畴初步这样判断。
再想想那两名深藏不露的年轻人,实力非同一般,如果放在道上混,那也是超狠的角色,竟然只是老头身边的保镖,看来华芸家的背景很猛,绝不是民营企业家这么简单。
华芸这边李天畴稍稍放了心,有这么个家族背景做后盾,料想她不至于会吃大亏。但这毕竟是人家家的事儿,自己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另外就是孙拐子,老头自始至终没有提及,这是不正常的。因为事情的起因以及很多小事件的幕后策划都指向此人,为什么老头偏偏不提呢,李天畴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要多考虑聂涛的事情,这是最麻烦的,也是最摸不着门道的。目前没有任何消息,连刘强也忌讳莫深还有游士龙,也绝无可能会人间蒸发,那个重症监护室里唯一的幸存者还是要再踩一踩,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警方的防卫应该不是那么严密了吧?就这么瞎想着,李天畴回到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