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要强哥破费,让我好生不安。”李天畴开着玩笑,大刺刺的坐在了刘强的对面。
“没工夫跟你瞎扯,有话说。”刘强的气色不太好,说话的时候还微微皱着眉头,应该是枪伤没好利索。
李天畴点点头道:“正好,我也要找你,不如你先说。”
“两件事。”刘强喝了口茶,并不罗嗦,“第一,你有没有参与上周sz市福临山庄的事情?”
李天畴并不吃惊,猜想刘强会有此一问,这件事目前还摸不准路数,需要要提防一下,“福临山庄的事儿我听说了,道上传的纷纷扬扬。但我一直老老实实的在出租房里养伤,哪儿都没去。”
“你就给我装。”刘强的眉毛一竖,“我不管你去没去,这段时间不要在县城瞎转,否则再被抓住,神仙也难救。”
“这话从何说起?跟我没关系的事情,抓我干嘛?”李天畴厚起了脸皮。
“你屁股上的屎还少么?现场警方已经辨认出了魏大海的尸体,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别以为人五人六的开了个酒楼就光显了。”刘强十分上火,说着差点就要拍桌子。
李天畴心里一痛,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连忙追问,“警方会怎么处理魏大海遗体?”
“不知道,你不是本事大么?自己去问sz警方,去问肖亚东啊。”刘强冷嘲热讽,顺手抓起茶杯就要摔地上,想想不合适,干脆一仰脖子将杯中之水全灌进嘴里。
李天畴沉默了,刘强发这么大火也是为他好,他能想明白。但可怜海叔媳妇,到头来连个尸首都落不着,这是何等的悲哀,自己绝对是有负责的。
这时服务生将茶点端上来,刘强也不想再说话,蒙头开吃。李天畴心里烦乱,没有食欲,呆坐了一会儿后,他叹了口气,“说第二件事儿吧。”
“你上回问的那个被抓住的人,警方已经查明身份了,的确叫聂涛,似乎还是个职业杀手,反正屁股也不干净,这回耿老五的麻烦大了。”刘强抹抹嘴,一脸的冷笑。
聂涛离开大伙儿以后去做了什么,为什么被抓,李天畴一无所知,但此刻却没有功夫解释,他继续厚着脸皮:“还有一个姓游的?”
刘强摇摇头,“不清楚。能搞明白的我都跟你说了,你找我恐怕也就是这些事儿,好自为之吧。”他说完,扬手招呼服务员买单,然后头也不回的下楼竟自去了。
和刘强的谈话让李天畴心情沉重,对方的态度和以往截然不同,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变故。不过想想也情由可原,这回篓子捅的太大,换谁都是这副态度。刘强还算客气的,一再这样帮助自己,其中固然有极为特殊的原因,但也十分难得了。
聂涛的消息落实,李天畴反而觉得问题变得非常辣手。是置之不理还是准备营救?貌似这两种做法无论怎么选择都十分的困难。如果置之不理,大家的责难和自己的良心都是过不去的,他现在毫不怀疑聂涛是因为获知耿叔的消息而进去的,所以绝不能不闻不问。
但如果选择营救,那基本上是扯淡。且不说其中的危险程度,大家好容易开始了新生的生活,立刻就会毁于一旦,样的事情最好想都不用想。
实在是难以抉择,李天畴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树林边通风报信的蒙面人,他应该和聂涛是一起的,肯定了解情况,只是到哪里找到此人呢?貌似没有任何头绪,所以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暂时隐瞒消息,等有了方向后再跟祝磊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时间尚早,但李天畴不敢在县城里多耽搁,与祝磊通了个电话后便赶回住处。刘强的警告不是儿戏,眼前的危急程度恐怕更甚于当时被通缉的时候,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但刚一回来,耿叔就给他出了个难题,回蔡家园的时间改了,明天就要动身。怎么劝也不行,没办法只得照办,但老顾要不要跟去,李天畴颇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