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闻言回过神来,刚才可能失态了,这个该死的冯乐怎么也没提醒一下,“额,叔,不是不感兴趣,我这个小公司没那么大的能力啊。”
孙拐子哈哈一笑,“别人说这个话我相信,但梁少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啊?以梁少的人脉参与投标,谁敢说没有能力?不就是缺点资质吗?把摊子铺大一点不就得了嘛。实不相瞒,叔也有心思掺和掺和,我刚成立了个建筑公司,梁少若是不嫌弃,咱们两家可以搞联合,放着大把的钞票不去挣那是傻子。”
果然有门道,梁少天来了情绪,“被叔这么一说,我真有些动心了,您说怎么个联合法?”
“两家公司合并,梁少算上我外甥占大股,叔两眼一抹黑,刚学着入门,所以占小股,也不算吃亏。在前期,财力、人力都是有保证的,大侄子只需卯足了劲儿拿下工程就行。怎么样?”孙拐子抛出了十分诱人的条件。
梁少天头有些昏了,真是缺啥来啥,想啥有啥。这么个江湖大佬能够放下身段和自己谈合作,那真是捡着大便宜了,而且还让自己占大股,哦不对,是和冯乐一起占大股,不过也不所谓了。
他差点激动的手舞足蹈,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有着明显的竞争优势,自身的能力当然是最突出的,再加上爷爷的金字招牌,哼哼,要这么说,孙拐子也真没吃啥亏。
两人一拍即合,谈了一会儿合作的具体事项,孙拐子突然情绪有些低落,还重重的叹了口气。梁少天不明所以,连忙问道,“叔,好好的干嘛叹气。”
”大侄子也算是行家了,工程招标的水深啊,叔虽然对你充满信心,但还是担心大侄子被人算计。”孙拐子忧心忡忡。
“哦,我知道叔指的是谁,不就是泛泰吗?它再大再强,在福山没有根也是白扯,以前我单独对付它没有胜算,现在和叔合作,绝不怕它。”有了孙拐子撑腰,梁少天现在说话底气十足。
“大侄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前的泛泰可能在福山没什么根基,但现在不同了,新调来的谭县长你听说了吧?此人不知根不知底,以后梁少要多多留意。而且我发现泛泰的那个女老总和他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不可不防啊。”孙拐子故作神秘。
梁少天闻言有些吃惊,上回暗杀华芸不成,他就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一直躲在酒店里为冯乐压惊。对于近几日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福山来个新县长他也是刚听人说过,没怎么往心里去,却没料到和那个华芸有一腿。
这事儿还挺新鲜,梁少天不傻,既然孙拐子这样说,必然有下文,“叔,你就说吧,需要我做些啥?”
“大侄子手上有金子招牌,先去摸摸姓谭的底。后天县府请工商界人士座谈,我找机会会会他。如果此人只是来福山镀镀金的,那就好办,我都不用麻烦大侄子。但如果是想扎下根,那就要看他靠哪头了。”
“如果这家伙真的跟泛泰穿一条裤子呢?”
“那就挡咱们的财路了,大侄子手上如果有杀手锏,到那时不用白不用啊。”孙拐子很玩味的看着梁少天,他相信这个二百五不会让他失望。
其实梁少天犹豫了,他来福山找工程赚钱,本来小打小闹的,很多人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能帮点小忙就帮点,但他报复泛泰的手段太过卑劣,知情的人开始看不惯了,甚至不再搭理他,这一点梁少是有体会的,只是从不放在台面上说。
现在要拿爷爷这块招牌去对付一县之长,那他是万万没有这个胆量的,这种事情搞不好就要捅出大篓子,爷爷再疼他也绝不会答应。
孙拐子看出梁少天胆怯,他淡淡一笑,“其实也不需要梁少真正费多大的劲儿,在关键的时候拉起虎皮作大衣,我稍加配合就有可能成事儿。咱们还是有盟友的。”
孙拐子的话半遮半掩,但梁少天产生了无限遐想,这个大混混在上层也是有人的,如果两方合力倒是真能成事儿,况且自己只要虚张声势就行,一旦能把泛泰驱逐出福山,那就赚大发了。
想到这里,梁少天的信心又开始无限制的膨胀,此时不博更待何时?他把心一横点头道:“全凭叔来安排。”
孙拐子大笑,伸出手来和梁少天击掌,“合作愉快,大家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