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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芸扶着金成到卫生间清洗,李天畴则快速打电话给周南,先报警再说。紧接着他又拨打了宾馆服务台的电话,保安和服务员上来见到床上的情景也是吓得不轻,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在李天畴的坚持下,保安同意在请示经理以后,封存当天的监控录像。
为表达歉意,客房部经理特意新开了一个房间供华芸休息,正好让醉醺醺的金成去睡一觉,省得在眼前晃悠,夹缠不清的烦人。
没多久,警察就上门了,让李天畴意外的是周南竟然亲自带人来了,这样一个恐吓案件看似不起眼,但刑警队却十分重视。
简单的和李天畴了解了一下情况,周南便迅速安排人查看现场,调查取证,然后找华芸单独聊了聊,又交代李天畴不可离开,便带着一名助手跟着保安经理去调阅监控录像。
周南很快就回到了房间,一脸凝重,见李天畴一个人在,便随手将房门带上了。
“坐吧,再和你了解一些情况。”周南说着递出了香烟。
李天畴依言坐在床沿上,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香烟,“周队尽管说,我全力配合。”
周南斜瞪着眼睛冷哼一声,显然对李天畴这句“全力配合”打了个大问号,“我现在都搞不清你的身份,到底是民工还是泛泰职员?或者华总保镖?”
李天畴微微一笑,“呵呵,都算是。刚来的时候,我是工地的民工;偶然加巧合,被华总聘作泛泰的职员,目前主要负责华总的安全,就是你说的保镖吧。”
“刚来的时候?你从哪儿来?”周南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周队贵人多忘事,上回跟您汇报过了。”李天畴不慌不忙点着了烟,迎着周南的目光,一脸谦逊的微笑。
“我还真给忘了,再问一遍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原来在sz市的一家车行打工,后来就到福山了。”
“好好的在车行打工,为什么跑到这福山县了?大城市应该挣钱多啊?”周南又是一声冷笑。
“呃,这个你上回好像也问过。”李天畴挠了一下脑袋,但依旧面带微笑。
“对,我就是还想再问一遍。”周南竟然很严肃的瞪起了眼睛。
“车行关门啦,只好改行,要吃饭啊。”李天畴双手一摊,表情尽是无可奈何。
“呵呵,千万别跟我耍滑头,你在sz市的底子我迟早会查个清清楚楚。”周南突然笑了起来,但双眼充满了不屑。
“周队真是敬业,令人钦佩。只是眼下先抓住那些犯罪份子似乎更重要一些。”李天畴这句话虽然语气平淡,但语速很慢,眼神还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这个不用你教我。”周南摆摆手,收回了挑衅的目光,“长话短说吧,相信对于你们泛泰高层来说,情况的危机程度恐怕你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你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嗯,的确很危险。下午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正要向周警官汇报。”李天畴并不吃惊周南会有此一问,对于周南来讲,自己身上有些待解之谜,他能理解作为一名警员的怀疑态度。
周南吐了个烟圈没说话,眼神怪异,像是在等着下文。李天畴更不罗嗦,很简短的将下午华芸的汽车被动过手脚的事情阐述了一遍。
“我们想给华总配备暂时的安保力量,但她拒绝了,不过她倒是挺信任你呀。”周南似笑非笑,话语中带有调侃的意味。
“呵呵,周警官见笑了,矛盾已经白热化,所以拜托周警官能够尽快破案,也好避免更多不必要的危险发生。”李天畴突然明白周南为什么一再拿怀疑的语言相激,他肯定有难言之隐,而且的确是在寻求一种默契,甚至可以说是合作,所以也有意来了这么一句。
“你也别尽拿破案来将我,这是我们作警察的职责,义不容辞。但是一件案子的侦破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是靠主观想快就能快得了的,多方的支援和配合往往是很好的催化剂。”周南的话语虽然仍很隐晦,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基本印证了李天畴的判断。
“我能做些什么?周警官尽管吩咐,能做到的,我也义不容辞。”李天畴不再拐弯抹角,他能理解周南所处的立场,很多话不能挑明了说。但他是平头老百姓,就没那么多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