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一愣,显然不认识彭伟华,而且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在哪儿的罪过这么两个疯子,老板今天嘱咐要特别小心,没成想还真出事儿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先摸摸路数再说,“不错,不知什么地方开罪了二位,这么大动干戈。”
“那就对了,今天只找你,跟别人无关。”彭伟华故意提高音调,环顾众人,然后把脸一沉,“吴天宝在哪儿?”
郝大鹏闻言一惊,身形明显一震,“什么吴天宝?我不认识。”虽然否认的干脆,但心里却惊涛骇浪,对方如此凶神恶煞,根本不是踢场子,倒似是找人寻仇啊。看来这俩人一定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确切消息,否则不会这样有持无恐。
吴天宝的事情被阿火闹得沸沸扬扬,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要命的是此人昨天刚被失手打死,除了少数几个自家兄弟外,无人知晓。倒霉就倒在自己曾给其家人打过一次电话,虽然用的是街边店铺的公用电话,但做贼心虚,难道这两个疯子也知道了?郝大鹏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很不自在。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脸上的表情变化根本瞒不过彭伟华,甚至李天畴也瞧出了端倪,他暗想,谢富顺的手下居然也有这样的脓包。
彭伟华哈哈一笑,“跟我玩小心眼?成,你不老实,我就找你老板要人,告诉我谢富顺在哪儿?”
口气不小啊,郝大鹏暗自思量,这么嚣张?定然有来头,没想到吴天宝还有这样的朋友,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放过这两人了。自己身边十来个弟兄,而且外边的兄弟随时赶到,妈的,今天就让这两个疯子插翅难飞。
汉子一咬牙,他把眼睛珠子一瞪,“别给脸不要脸,我老板在哪儿管你屁事?今天坏了我的场子,就别指望能站着出去。”说着一晃手中的砍刀,“给我往死了弄!”
众小弟才吃过苦头,行动有些迟缓,郝大鹏并未亲眼所见,挥着砍刀直扑彭伟华。几个没参加过刚才殴斗的小弟也挥舞棍棒,嗷嗷叫着扑向李天畴。
彭伟华知道李天畴的气力不支,速度是第一位的,况且不清楚上面良子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把心一横,侧身避过郝大鹏的砍刀,飞速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大吼一声,“住手。”
郝大鹏扑了个空,听到喊声,以为彭伟华胆怯,回身待要再砍,猛然发现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的眉心,不由得心里一颤。他猛的停住脚步,喘气之间,撂下了一句场面话,“麻痹的,吓唬老子?”听上去有些底气不足。
“你试试?”彭伟华冷笑一声,扭头一看几个小弟正围着李天畴打得正欢,不禁勃然大怒,“都给老子住手,听见了没?”,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枪响,彭伟华毫不犹豫的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是真枪,不是玩具!大厅内多数赌徒哪见过这种场面,顿时骚乱起来。男人喊,婆娘叫,眼看场面无法控制了,彭伟华更加爽快,果断的又是一枪,“都他妈安静,再乱动,老子就不客气了。”
第二声枪响加上彭伟华的喊话,效果灵验,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李天畴却暗暗叫苦,这倒霉师傅怎么还带了把枪?这是要闯大祸啊,但看着彭伟华神闲气定的样子,他又不好说什么,已经这样了,一条道走到黑吧。
“各位朋友,本人今天只找这个傻逼算账,跟你们无关,很快就好,大家少安毋躁。呵呵。”彭伟华高调安慰,然后又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郝大鹏,“怎么样?大鹏同志,放下你的小刀。”这个时候彭无赖还有心思开玩笑,李天畴简直无语。
郝大鹏心里惴惴,脸上的肌肉绷得像块木板,眼前这两个家伙真疯了,拎着砍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指不定这个圆墩子真会给自己来上一家伙,他有家有室,绝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拍着胸脯大喊:“有种朝这儿来!”
“最后一遍,放下你的小刀。”彭伟华的声音极其平淡,而且透着一丝滑稽,仿佛像是在跟自己的朋友开玩笑一般。
郝大鹏还在纠结,周围众多小弟在看着自己,会不会太丢人了?他喉结上下蠕动却没说出话来。彭伟华眉头一皱,手腕微微下压枪口,没有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的第三声枪响,郝大鹏右脚前几厘米的木地板顿时一个大洞,木屑乱飞,还冒着青烟。
“咣啷”一声,郝大鹏手里的砍刀落地,人晃了几下也差点坐到地上,好算努力控制住了。
“真几把犯贱,”彭伟华鄙夷的骂了一句,“现在问你话,吴天宝在哪儿?谢富顺在哪儿?二选一,必须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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