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莫名骄傲起来了的小朋友拽在原地:“哪里来的自信?”
她回身瞪他一眼:“什么?”
他无奈地低了下头,哑然失笑:“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不喜欢你?”
欸……
千溪一下愣在了原地。
城阳发现李沧的步子也减缓,连忙把他往前推:看什么看,赶紧走人……
徐即墨俯身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还能闻到她身上清苦的药水味:“以前很讨厌消□□水味。遇见你以后,每次闻到这种东西,都能想起你,就觉得好一点。”
他平静得像在说一个稀松平常的故事,微微侧过脸,无奈的样子:“这样大概算是,喜欢你?”
没有预想中的脸红,心跳,欢呼雀跃。
千溪的大脑还在嗡嗡响,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半,释然得想哭。终于听到了这句等了太久的话,没有催化成兴奋剂,倒是凝固成了一发□□,把眼泪催出来了。
会不会成为他遇见的唯一一个听表白听哭的女孩子?
太浮夸了……像电影里演的那些看见一大束玫瑰花都会捂着脸喜极而泣的女主角一样。好浮夸,每次看都觉得哪有那么激动。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做同样的事。
千溪几乎是一下子跌上来的,头撞到他的锁骨,脑袋嗡嗡响。好像从第一回就是这样,总是脑子一热就横冲直撞地扑进他怀里,事后才发现不够温柔不够小鸟依人什么都不够。
好糟糕啊……她小心地环上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地反省:“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什么党和祖国,都是一时头昏脑热。
“……还好。”
“我自己知道。我就是很莽撞……想到什么就会去做去说,很容易管不到旁边人的想法。”刚才满脑子都是被他“辜负”了之后的应激反应,说什么都不受自己控制。
“好了。”他打断她,身体被她柔软却顽固的拥抱禁锢着,动弹不了。又不能推开她,处境进退两难,“千溪,听话。先放开。”
刚刚还在躲现在,现在走过去那么多人,扫过来这么多异样的目光,她好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
“唔……”她好像动摇了,手臂稍稍松了一个扣,但是立马又反悔,紧紧地抱住,“不放……这个是补偿!还说要向我磕破的膝盖道歉,一点献身的诚意都没有!”
他声音都带着笑:“要不要换一种方式献身?”
“……”嗷!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在坏蛋和流氓之间自由切换!
他对着她红透的耳根,哑声问:“在想什么?”
不要理这个人了……她完全感觉不到膝盖的伤,扭头就跑,去找李沧和城阳寻求庇护。
那两人发现小老板娘突然冲过来,本来还担心他俩谈崩,但是看小老板娘的样子……嗯,很好,这回红的总算不是眼睛,是脸颊了。
耳根和脖子好像也有点红?
千溪狠狠瞪了一眼在观察她脖子颜色的李沧。李沧扬美貌扬得眉飞色舞:“小老板娘~这是搞定了不?你瞧瞧,我和城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下个月工资是不是可以考虑涨一下?”
他搓着手指念叨:“城阳还是残疾人呢,有没有什么残疾人补贴?”
没想到千溪的脸色一下骤凉。
城阳拉住得意忘形的李沧,上去关切:“小老板娘怎么了,腿还疼?”
“没……你们以后别叫我小老板娘了。”她转身看了眼徐即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不是你们的boss啦~”
李沧满脸问号:突然不是老板娘了是什么情况,不是跟老大和好了吗?
千溪拍拍李沧的肩膀:“不过奖励还是可以有!回了杨城请你们俩吃饭怎么样?”
城阳赔笑着救场:“不用回杨城。你们不饿吗?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赶巧不如赶早,趁现在请吃一顿好的呗!”
“好啊好啊!”千溪扔下两个兴奋到一半的无辜群众,转身小跑到徐即墨跟前,天真地仰着脸,“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吗?我做东,请他们吃饭!”她转身,指指正在偷瞄的某两人。
那两只脑袋迅速缩回去。
小老板娘也太听话了吧,这才刚刚开始呢,就什么都听老大的……
说好的河东狮猛于虎呢?单身狗宝典里都是骗人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