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愚蠢。”
两个小女孩眼睛里盛满了不可置信,瞪他一眼,撒丫子跑了。
苏叶也愣住了,何陆北的问题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觉得不妥,这声责骂更是无厘头了,他用的甚至是最不客气的单词“stupid”。
何陆北缓缓站起来,看着她问:“觉得我很过分?”
苏叶看着女孩儿的背影,沉默一会儿,“每个人都对宗教有不一样的理解和态度,不予置评,可无论如何她只是个小女孩。”
何陆北叹了口气,“苏叶,这就是你和赵玮伊的不同,刚才那个问题,还有那些话,就是她说过的,我跟她学的......”
他踢着脚边的石子,缓缓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为什么我不会跟她在一起,即使她追到这来,三观不合,如何相处?”
苏叶秒懂。他情景还原,用最简单的方法告诉了她,他与赵玮伊不适合的原因,但他顾此失彼,没意识到他利用了单纯的小女孩。
苏叶脸色沉下来,没说话。何陆北迟疑半晌,还是说:“我听赵玮伊说,你和rc那位掌权人走得很近。”
她抬起头看他,眉头紧蹙,何陆北忧心忡忡地说:“我自知没有什么资格说什么,但是苏叶,那个周先.....”
似乎全世界都想提示她,周浦深有多么不可招惹。
苏叶轻吐一口气,突然打断说:“三观不合,无法相处,你说的没错。你忙着,我去安抚安抚我的学生。”说罢她提步离开,突然不想再和他谈。
何陆北看着她的衣角拂过,愣怔了一会儿,抬眼已经看不见她人。
苏叶感觉,听到何陆北谈论周浦深的时候,她竟滋生了厌恶的情绪,直觉想要去反驳。
这种姿态,或许可以叫护短。
这种姿态,让她很不爽。
她靠在矮墙边,拔野草泄愤,拔着拔着她开始数,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她有四天没见到他了。
她一愣,把草一扔,烦躁地踩了一脚!感觉挫败极了。
回到寝室她和赵玮伊打了照面,对方似乎有话要说,那双眼睛像在跟她说——快来和我说话。
但苏叶只是打了声招呼,绕过赵玮伊去洗漱,早早就躺下睡了。赵玮伊愣愣的,翻了个白眼,“谁稀的搭理谁!”
第二天苏叶没课,却被电话铃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接起来,那头凌数问:“苏小姐在休息?”
她瞬间清醒,看看时间,九点半,不算晚,当然也不算早,今天毕竟还是工作日。
她无声地清了清嗓子,“凌总有事么?”
“周一的时候人事部给苏小姐发了邮件,但没看到回复,我来问问,你是否要加入rc?”
她是看到了邮件,说她通过考核,可免实习到rc任职。她一直搁置着懒得去想,没曾想一天天的,一周都过去了。
苏叶说:“我这边还有教学职务,实习或许可以,正式职务的话恐怕时间上调不开。”
“这不需要考虑,这是副职,有正职经理在,工作不会很多,有课的时候你可以正常上课。”凌数应对毫无瑕疵。他听到苏叶轻叹了半口气,后半口吞下去了。
沉默两秒,没见答复,凌数说:“如果……苏小姐担心的是......那就纯属多余了,接下来先生的工作重心在安哥拉,几乎不在拉各斯逗留。”
苏叶猛地坐起,床摇晃起来她才意识到失态,拨开碎发,她缓缓出声,“什么时候走?”
“嗯......”凌数刻意的停顿,让苏叶呼吸也跟着停顿,他说:“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
苏叶瞬间就甩了手机,爬起来往洗漱间冲,十分钟后她风风火火地冲出寝室,手里攥着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边跑边冲那头说:“让周浦深接电话。”
奔跑间呼呼的风声,在电话两头辗转回响,周浦深在这十分钟里,一直在听着她那边乒乒乓乓悉悉索索的声音,竟不觉得烦,就连她现在怒气冲冲地直呼他的大名,他也觉得愉悦。
那头一直没有声音,苏叶微怔,只一瞬,就知道对方是他,不是凌数,她脚步缓下来,气喘吁吁地叫他,“周浦深。”
“嗯。”很沉,很沉的一声。
苏叶说:“你问我,仗着什么,那我问你,我仗着的东西,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的喜欢,是不是我的错觉,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