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舟遥遥解释,“我有盛泰地产的股份,但附加条件规定我不能参与公司的事务,t&s是做建筑设计的,我一中传毕业生专业不对口啊关键是,而且我之前在电视台上班,人脉关系多少有一点,你聘用我的话,用处还是很大的,等我积累了经验,也许像你说的那样,自己也开一家公司”。
周爵摸着下巴考虑了片刻,点点头,“好吧,明天开始上班,地址待会儿发给你”。
舟遥遥呆住,“你不需要看简历,走一遍招聘流程吗?”。
“走什么流程啊,我是工作室的一把手,我说行就行!”,周爵是很爽气的人,决定的事就不会磨叽,“你的酒我请了,还想喝什么,尽管点!”。
舟遥遥失笑,“你的卡不是被停了吗,还是我请吧”。
“女人不要和男人抢着买单,这是礼仪,知道吗?”,周爵笑得露出白牙齿,“买酒钱我还是有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今晚喝个痛快!”
扬帆远到上海出差,往返一趟,舟遥遥居然比他还晚回家,不,确切地说,她还没回来。
找工作找到北极去了?不见人影儿,手机也不接。
扬帆远沉不住气,穿上风衣,决定开车四处找找看。
真不让人省心,他满肚子气地砸了下方向盘。
刚把车开到大门口,远处两束远光灯打过来,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跑车引擎的咆哮声越来越近,敞篷车的后座,两个人站着手舞足蹈。
扬帆远眯眼细瞧,怒火中烧。
他下车摔上车门,走到红色法拉利车前。
周爵正得意地向舟遥遥炫耀,“他们收了我三部车,幸亏这部lusso我借给兄弟开,这才免遭毒手,否则我连代步的车都没了”。
舟遥遥感觉周围的空气平白降了好几度,她抬头,正对上扬帆远冷冷的视线。
周爵也发现扬帆远了,笑着打招呼,“帆远,嫂子我给你安全送到,回头找时间咱们聚聚”。
舟遥遥麻溜地下车,挽住扬帆远的胳膊,弯腰对代驾说:“我朋友有点醉了,麻烦你把他送回家”。
一如来时,红色的跑车又咆哮着离开。
扬帆远闻到她身上混合着花香的酒味,知道她喷香水遮掩,不动声色地问:“你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啊,就一杯血腥玛丽,喝酒时碰到了周爵,他说顺路送我回来,我就没拒绝”,舟遥遥偷觑扬帆远的神色,大致坦白了部分事实。
扬帆远沉默,舟遥遥摇摇他的胳膊,“别生气了,以后我去哪里都向你报备好不好?我错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嘛?”,说着,身体扭了扭,眼睛也用力眨了眨装可怜。
扛不住她撒娇,扬帆远不再绷着脸,垂眼看她,“下不为例,酒以后也给我少喝”。
舟遥遥点头如捣蒜,“我保证做到!”。
“工作找的怎么样?不顺利的话,可以进t&s做企宣”,扬帆远淡淡地说,心里其实很想舟遥遥答应,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同进同出,每天都一块上下班。
“找到了,工作我还挺喜欢的,也和我的专业对口”,舟遥遥笑着回绝他。
扬帆远不禁失望,“你喜欢就好”。
第二天,舟遥遥起个大早,开车去报道。
地址不难找,就在明星扎堆的朝阳门外大街,与某某兄弟相邻,却寒酸的不是一点半点。
门口的标示牌摇摇欲坠,墙也坑坑洼洼得历经沧桑。
如今都用感应玻璃门,这里的门反其道而行之,走的是八十年代事业单位复古风。
整体看上去很可疑,周氏影业挺有名的一个大公司,挂靠的工作室不至于简陋成这个鬼样子吧?
舟遥遥敲门,没人应。
她握住门把手试着往下扳,还没使劲呢,门把手的螺丝掉了。
舟遥遥愕然,直到这一刻,她才了解到流放的真正含义。
推门进去,放眼望去,五十平左右的开放空间,横七竖八着摆着破旧的桌子,坏掉的圈椅叠罗汉一般堆放着。
靠窗的沙发上窝着一个人,背对着舟遥遥,鼾声如雷。
舟遥遥走近,俯身打量睡得正香的人,不是周爵是谁。
“喂,醒醒!”,舟遥遥推他。
周爵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很快又合上。
舟遥遥契而不舍地拍他,“地震了,地震了!”。
周爵猛地坐起身,看清来人后,张嘴打呵欠,“来这么早干吗?中午吃过饭再来也不迟”。
“工作室其他人呢?”,舟遥遥环顾四周,除了灰尘和周爵一个活人都没有。
“自打昨天最后一个人辞职后,这里就我一个光杆司令”,周爵打着哈欠毫不在乎地说。
“既然是艺人工作室,那咱们是为哪位明星打理业务?”,舟遥遥继续问。
“一个跳槽走掉的十八线小艺人,你不用知道”,周爵慢腾腾地穿外套。
听完,舟遥遥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再见”,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