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出口成章,颇有文采,不是一般不识字的乡野村夫,便向其问道:“老先生说话有理有据,出口妙语,似是颇有才华,不是一般人等。”
“只不过跟随家父学过几年而已,小儿之才,上不得台面。”老乔头说道。
韩少保心道:“古代教育薄弱,远没有后世现代的九年义务教育扫盲,能够自学成才,且家中有读书识字之人,必不是一般家庭。在那个吃饱都成问题的三千年社会,哪有功夫去读书学习,终日都是在耕耘着田地,土里刨食填饱肚子。”
古时科技落后不发达,越往前越落后,那时候的王侯贵族封建头头们都不愿让底层百姓认字读书,是以愚昧麻木来统治百姓,能自学成才之人万中无一。那时的老百姓都认为君权神授,天子王爷都是上天的代言人,哪怕就是小小的地主富户都是天选之子,只不过就是分工不同,大小职位的不同,即使是有那不成文的规矩,本国军队洗劫本国百姓这等荒谬之事,竟也能存于上百年之久,可见这百年的时间内,百姓受其荼毒何其之深。虽大周各地表面上依旧如往日般平静,但是大周已是千疮百孔。在那千疮百孔之下,只待一个小小的火点,便是星星之火,可以成燎原之势。
三千年的大周还属于奴隶社会,只不过已是末端,老百姓由于饱受自然灾害之苦,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君王身上,并没有反抗意识。但是随之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不公不平,士族大夫王侯贵族们的相互倾轧蚕食,忙着剥削侵吞,已渐渐让百姓没有了活路。老百姓们迫于生活所逼,开始觉醒了心中反抗意识。只是这个头,无人敢开,毕竟几百年的奴隶社会生活下来,谁也不敢贸然为先。倘若有谁领头,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韩少保瞧了樊无期一眼,樊无期借机仔细的查看着青涟镇地形地貌布局走向,韩少保则说道:“老先生,我等来意已经表明清楚。不知道那大坪村现在情况如何?”
“唉,莫要提了,大坪村村民在半年前就已经全部死绝了。现在大坪村,就是座毫无人烟的荒村。想当初青涟镇也算是个大镇,一镇八村,上千人规模,这些年死得死逃得逃,整个青涟镇如今也不过只有三四百人,其中大多数还是我们这些不能远走的残疾之人。”老乔头无奈说道,重重的叹息了声。
韩少保与樊无期相视一眼,不敢相信大坪村村民已经死绝,韩少保说道:“既如此,如何能引出那些贼人?这段时间贼人是否还会再来青涟镇?”
“其实要想引出那些贼人,其实也不难。”老乔头说道。
“老先生有何妙计?”韩少保问道。
老乔头说道:“两位,此处人多眼杂,不便说话。不如先随老头子进镇,到我老家坐下细说筹谋,二位认为如何?”
韩少保见老乔头诚恳,不像有假,说道:“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打扰老先生了。”
“无妨,两位随我来。”老乔头邀请韩少保和樊无期去他家,与其他村民说道:“各位乡亲,今日之事,皆是误会。如今误会解释清楚,大家各自散了吧,回去歇着吧。”
众村民听闻老乔头说话,便就纷纷散去回家。
老乔头叫住了准备走的张叔,说道:“他张叔,你待会来我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