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说:“这个旅店的习惯真奇怪。”
“酒吧设在另一边。”
“对,这些人是人们说的私人住客。这么晚了,王尔德先生还在那儿干什么,那个和他会面的人又是谁呢?华生,我们有必要冒一下险了。”
我们两个悄悄地走下了山坡,悄悄地来到旅店的门前。自行车仍旧靠在墙上,我的同伴大胆地划了一根火柴去看车的后轮,是登洛普车胎。福尔摩斯满意地轻轻地笑了一声,我们头上是有灯光的窗户。
“华生,你弯下腰扶着墙,我想往里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还没有站直就下来了。
福尔摩斯说:“我想我们弄到的情况够多的了。我们最好快点儿赶回学校。”
他先在麦克尔顿车站发了几封电报。回校后,他又去安慰了可怜的博士先生。最后他开口说:“我的朋友,一切顺利,我认为我们可以解开这个神秘的案件了,不会晚于明天夜里。”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钟,我们在仆人引导下走进公爵的书房。我们见到了文雅而略显恐惧的王尔德先生。
“公爵身体欠佳,不幸的消息搅得他心神不安。昨天下午我们已经接到了贺克斯塔布尔博士打来的电报,他告诉我们您发现的情况。”
“王尔德先生,我想见一下公爵大人。”
“他在卧室里。”
“那我们就去卧室见他。”
福尔摩斯态度十分坚决。
“那好,我通告一声。”
足足一小时,这位伟大的贵族才出现。他面色死灰,比前天上午似乎老了许多。
但是我朋友的视线,却紧紧凝视在那位站在公爵椅子旁边的秘书身上。
“公爵,我想在王尔德先生不在场的情况下跟您随便谈谈。”
秘书的脸变得煞白。
“如果大人您愿意……”
“好吧,你最好走开。福尔摩斯先生,您要谈什么呢?”
在秘书退出去以后我的朋友关上了门,然后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同事华生大夫和我得到博士先生的许诺,他说解决了这个案件,我会得到一笔优厚的报酬。我希望您亲口跟我们再说一遍。”
“当然了,福尔摩斯先生。”
“如果他说得对的话,谁找到了您的儿子,他就会得五千英镑。”
“是的。”
“如果再说出拐骗您儿子的人的名字,可以再获得一千英镑。”
“对。”
“这包括了带走您儿子的人的名字,也包括了那些同谋扣压他的人的名字,是吗?”
公爵大人相当不耐烦,他说:“是的,是的,福尔摩斯先生,你做好了你的侦查工作以后,就不会再抱怨待遇低了。”
我朋友带着一副惯常没有的贪婪的样子。
他说:“大人,我想您的支票本就在桌上吧,您给我开一张六千镑的支票,这样我会更加努力的。您最好再背签一下,我的代理银行是‘城乡银行牛津街支行’。”
公爵严肃地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着我的朋友。
“侦探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件事可容不得开玩笑。”
“公爵大人,我是认真的。”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现在已经赚得了这笔钱。我知道你儿子在哪里,并且我至少知道了几个扣压他的人。”
公爵的红胡须在苍白的面孔下越发红得吓人。
“他现在何处?”
“他在,或者说昨天晚上还在‘斗鸡’旅店,离您花园的大门两英里。”
公爵一下子靠在了椅子上。
“你要控告谁?”
福尔摩斯迅速走向前按住公爵的肩膀,回答了一句让他大吃一惊的话。
他说:“就是您。公爵大人,现在麻烦你开支票吧。”
我永远都忘不了公爵当时的样子,他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两手握拳,像是一个掉进了深渊的人。然后他又坐了下来,把脸埋在手中,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最后他终于说话了,但没有抬头:“你都知道了吗?”
“昨晚我看到您跟他们在一起。”
“除了您朋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我绝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公爵颤抖着手拿起钢笔,并且打开了他的支票本。
“福尔摩斯,我说话算数,这虽然不利于我,但是我还是要给你开支票。我当初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福尔摩斯先生,你和你的朋友都是明白轻重缓急的人,是吗?”
“我不懂您的意思。”
“福尔摩斯先生,照直说吧。要是只有你们两人知道这事的话,你们就千万不要说出去。我想我应该付给你们一万二千英镑,对吗?”
我的同伴摇了摇头。
“公爵,那个德语教师怎么办?”
“可是詹姆士对此一无所知,他不能负这个责任。这是那个残忍的恶棍干的,他只不过雇佣了这个人。”
“公爵,但我认为:当一个人犯下一桩罪行的时候,对于由此引起的另一桩罪行,他应负道义上的责任。”
“先生,但是在法律上来说就不是这样了。在一件谋杀案中,一个不在现场的人是不应该受到惩罚的,何况他也恨那个凶手。王尔德听到后,便向我坦白了,并且他很后悔。才一小时,他便毅然终断了跟杀人犯的往来。噢,先生,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我恳求你,你必须救他!”公爵绝望地在屋内踱来踱去,并且在空中挥动着那两只握紧的拳头。最后他安静下来,坐回书桌旁。他说:“你没有跟任何人谈及此事,就来了这里,我很感谢,至少我们可以想办法尽量制止住那些可恶的流言。”
我的朋友说:“是的,公爵大人,这需要我们之间坦诚相待。而且必须是在全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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