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去管管。”玉壶急急地对衙役说。
“全村人都疯了?”衙役掏掏耳朵,“女侠,你没睡醒吧?”原本是不想理会玉壶的,但见她穿着一声江湖人惯穿的道袍,也不敢得罪,就低声抱怨了一句。
“那是你没瞧见……”玉壶还没说完,街那边突然传出一阵尖叫声。
“疯子咬人啊,快来帮忙!”有人大声喊着,跑到一家铺子里,抄起长柄的大扫帚就冲了过去。
然而扑上来的不止一个疯子,那些疯子还不怕疼,被打了丝毫不影响动作,继续疯狂地扑咬。衙役这才慌了神,赶紧进去通报。
这衙门里没有捕快,只有几个尖嘴猴腮的衙役。官老爷提着衣摆跑出来瞧瞧,大声对一名衙役道:“快,快去宗门里禀报!”
辰子戚站在街角,拎着一包粗盐,看着那些衙役毫无章法地跟疯子对峙,“我怎么觉得,咱们到哪儿,哪儿的咸虫就爆发?”
“啾!”因为神鸟凤凰在此,它们害怕,小红鸟挺了挺小胸脯。
辰子戚偏头,把鸟头上那两根神气的毛毛吹歪。
极阳宗的人来得很快,街上就三个疯子,没几下就被制服了。
“就地绞杀!”领头的极阳宗弟子下令,一名手持大刀的人举刀就砍。
“住手!”一条银链从天而降,牢牢缠住那柄大刀,玉壶单手拽住银链的一端,蹙眉道,“他们只是中了蛊虫,还有救,不可杀!”
“蛊虫?”几个极阳宗的弟子齐齐看向玉壶,有带着兵器的,刷拉一声抽出来,满脸戒备,“你怎么知道?”
出事之后,各大门派都收到了关于蛊虫的消息,但这消息管得很严,寻常百姓和江湖散侠是不清楚的。
“我……”玉壶一愣,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出了不该说的事情,万一连累到辰子戚就不好了。那手持大刀的人挥开链子,举刀朝玉壶攻来。
“叮!”一声脆响,大刀抵在了一把匕首之上,持匕首者乃是一名少年侠客。
“大家都是同宗,莫伤了和气,”辰子戚骤然爆发的内力,咔嚓一声将那大刀震断,把玉壶挡在身后,笑着跟几人见礼,“在下*宗常大业,这是我师妹塞天仙,合虚真人门下。”
合虚真人,就是先前在林子里被辰子戚杀死的那个倒霉师叔祖,罗争那时候没好好介绍几位师叔师伯,就重点吹嘘了这位师叔祖,导致辰子戚就记得这么个人。
听闻是*宗的内门弟子,且辈分颇高,一众极阳宗的外门弟子立时对他俩恭敬起来,“原来是大业师兄,久仰久仰。”
“不敢当,我二人自八荒原而来,正要去素心宗办差,路过此地,见城外有村落沦陷,便想着帮上一把,”辰子戚将手中的一包粗盐交给领头的人,“此乃抵御蛊虫的药粉,冲水给那些人喝,可缓解症状。”
得知两人刚从八荒原来,极阳宗的几名弟子深信不疑,立时找临街铺子要了一瓢水和盐喂给那些疯子,“竟然已经有能克制的药粉了吗?”
“只是能暂时缓解,不让他们发疯,”辰子戚一脸忧国忧民道,“还要劳烦几位,前去城西五里寻芳村一趟。”
“常师兄客气了。”为首之人连连答应。
“你我虽然同宗但不同门,不必论辈分,叫我大业就行。”辰子戚笑眯眯道。
众人从善如流地叫起了大业,只是当地的口音较重,“常大业”叫出来好像“常大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城外走,“大爷大爷”的叫得欢,仿佛进了青楼楚馆,一群长相不甚好看的小倌,围着金主辰子戚讨好不停。
玉壶听得嘴角直抽,她敢肯定,辰子戚是故意的。
到了城外,辰子戚让极阳宗的人打头阵,自己则远远地看着。
这些弟子看起来近期经常处置这种事,出手非常熟练,张开大网,十几人配合默契,见一个捉一个。原本是就地□□的,*宗的弟子不让杀,他们就给打晕。寻芳村的许多疯子跑进了城里,村中倒是没那么严重了,被极阳宗的人很快收拾完,捆在一起,集中在村头晒麦子的空地上。
“给他们灌药水。”极阳宗的人指使村民打了一桶水来,将一包粗盐倒进去。
青白的盐刚刚入桶,那桶里便有看不见的东西开始疯狂扭动,水面不停地起涟漪,瞧着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