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拿起符纸和朱砂,闭目,静心,开始画符。
很快,她画了一张符,再以鸡血画出八卦阵,禁锢在薄晋安周围。
这时,薄晋安忽然大叫一声,他伸出双手,神似厉鬼,像是要掐死般若,谁知被这八卦阵死死囚住,无法,只得忽然改了方向,他面目狰狞,用尽全力,开始掐自己的脖子。
“爸!”薄荷就要急哭了,“般若,快救救我爸,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掐死的!”
“晋安,你快醒醒!”薄荷妈妈也在一旁,不停哭泣。
这小鬼怨气真大,不仅不愿走,反而打定主意要薄晋安的命一般。
眼见薄晋安脖子上的肋痕越来越明显,般若瞅准时机,念动口诀,到了关键时候,她拿起新鲜的鸡血,往薄晋安身上一泼。
薄晋安忽然惨叫一声,他的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朝自己的脸抓去。
眼看他满脸血印,般若以桃木剑挑起画好的符,往薄晋安身上一刺,在这一瞬间,薄晋安忽然厉声一叫,那声音十分骇人,听得周围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后,他的身体忽然软了下去,般若趁机用准备好的红绳绑住他,再念动口诀,不久后,本来随风飘动的符纸忽然自燃起来。
没多久,就化作一缕青灰。
而薄晋安的身上像是钻出一缕冷邪之气,那气息在屋里飘荡了一圈,瞬间屋里的温度便低了几度,众人在边上看着,都觉得后脊发冷。
薄荷不觉环抱着胳膊,胆战心惊地问:“般若,好了吗?”
般若点点头:“小鬼已经被我做法去了,这样来头的鬼其实是连投胎资格都没有的,轮回路没法走,他自然有很大的怨气,于是,在泰国,许多人就兴起养小鬼的做法,利用他阴气重的特点,替自己做些缺德的事。”
“养小鬼?”薄荷越听越怕,似乎那小鬼正趴在她后背一般,让她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般若,这小鬼是哪来的?”
般若思索片刻,瞥了眼薄夫人。
薄夫人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冷笑一声:“我记起来了,那女人曾经打电话跟我炫耀,说是为薄晋安怀了个儿子,还嘲讽我生不出儿子来。”
般若点点头,“应该是那孩子,只是薄先生命中注定只有一女,他对薄荷的疼爱也是真的,不希望有别人来继承自己的家产,所以没要那个孩子。”她接着说:“这孩子也是无辜,因此煞气特别大,待会我做个法,为他超度一下,助他去投胎。”
说完,般若看向窗外,朝着某个方位瞥了一眼,而后趴在薄晋安的手下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薄荷听了般若的话,不由出神,作为男人,薄晋安不是个好丈夫,可作为她的父亲,薄晋安却比谁都好。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薄晋安开始转醒,他根本记不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然而他多日来浑浑噩噩,没曾正经吃饭,加上被鬼操控,做了些对身体不利的事情,且那脖子上和脸上的伤痕很严重,因此,在医生的建议下,住院调养几天。
听薄荷描述了事情经过,薄晋安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对薄夫人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有别的心思。
般若在薄家为那小鬼做了法,超度他赶紧上路投胎。
这世界上,没有作恶的鬼,只有作恶的人。
约半小时后,薄晋安的手下找上了般若,般若随他一起,去了离薄家不远的一处半山腰的矮房。
一个女人,正被人控制在那里。
她倔强地看着般若,不甘心地大骂:“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你等着!我不会饶了你的!”
般若摇摇头,冷笑一声:“装什么受害者!薄晋安纵然不对,难道你就没一点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我年纪小不懂事,都是被他骗的!”女人叫道。
“骗?你当自己三岁小孩?你不想做的事情谁能逼你?说到底,你不过是贪图薄晋安有财有貌,想登门入室,做人家的正妻,结果事情没如愿,就想着来报复了!”
“你胡说!”女人面容扭曲地吼道:“我为他怀了一个孩子,为他浪费了青春,他却像是抛弃一双旧鞋,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他当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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