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照映窗栏。
杨守文睁眼,翻身从床上坐起。
枕边,摆放着那枚乌木腰牌。他看了一眼,顿觉愁肠满腹,心情也随之变得低落许多。
这该死的武科,究竟是什么状况?
怎么好端端把我牵扯进来,更重要的是,还联系到了李过的性命。
这让他感到为难!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去参加武科。但是,如果他不参加,李过就保不住小命。
如果他和李过没交情也就罢了。
可他和李过还是很投机的!这小子有点娘娘腔,喜欢耍小性子,最讨厌的是喜欢用香料。但这都不能掩盖他和李过是朋友的事实。从第一次李过仗义出手,到后来他一句话,李过就毫不犹豫的帮他解决了郭十六的麻烦,交情越来越深。
杨守文身边的朋友不算太多,而真正可以说交心的,更屈指可数。
吉达和盖嘉运不必说了,明秀也可以算作一个。
除此之外,就要说是李过了!
而相比之下,吕程志也好,李林甫也罢,或是主从,或是利益之交,总之不是很单纯。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守文自然无法坐视李过丧命。
难道说,真要去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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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明秀又跑来了。
他好像很清闲的样子,没事就跑来找杨守文。
宋氏对此,倒是乐见其成。毕竟明家是江左豪门,杨守文认识他,当然会有好处。
虽说杨承烈现在做了洛州司马,而负责洛州团结兵。
可根基太浅了!
哪怕有郑家在背后默默支持,只凭杨承烈和杨守文父子,这根基始终有些单薄。
日后若杨瑞能够成才,再加上雍州高家的支持,杨家的根基可能会牢固一些。只是。杨瑞年纪太小,距离成才还要很长时间。这时候的杨家父子更要广交朋友,增添人脉。所以,见明秀过来。宋氏很热情,对明秀的态度也非常的友善。
“你娘亲还是有眼光的,知道我前途光明。”
明秀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坐在客厅里,得意洋洋。
“我警告你哦。离我妹妹远一点。”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你我兄弟,我怎可能做出那种禽兽之事。”
“你作不出禽兽之事,可你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鉴于明秀对杨青奴的热情,杨守文对他非常警惕。
这家伙今天过来,又给杨青奴带了一支象牙簪子。青奴年纪小,佩戴珠宝略显浮华。但是这象牙簪子却不同,做工精美,却不失低调奢华,青奴也非常喜欢。
你特么就是个萝莉控!
杨守文警惕看着明秀道:“明老四。你很闲啊。”
“是啊,闲的不得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好端端跟我来洛阳作甚?
按道理说,你这时候应该帮着家里做事……那海图已经找到,你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为何整日在我家中消磨光阴。”
“哈,那些事情,自有人做。
似我这样不成才的货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族中怎能看重。要不然。我又怎会跑来洛阳消磨光阴?喂,杨青之,杨兕子,你不会这么小气。才两天就烦了。”
倒说不上很烦!
杨守文总觉得,明秀来洛阳目的不简单。
正如他说的那样,明家得了海图,应该把精力放在海外。
明秀虽然说他是个不成才的家伙,又说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是杨守文却不这么认为。把明秀安排在长洲,更让明秀混入安南人里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的人。若还说是‘不成才’的话,那么这世上也就没几个能成才的人。
想不明白,真个想不明白!
两人坐在客厅里聊着天,扯着闲话。
“对了,听说昨日杨睿交把武科的腰牌给你了?”
“嗯。”
“那你准备怎样?”
杨守文搔搔头,露出苦恼之色。
他正要开口回答,忽听得楼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就有人喊:“兄长,兄长!”
是杨瑞!
杨守文立刻听出了来人的声音,疑惑向外看去。
这家伙不是应该在西京长安跟着高睿学习吗?为何会突然跑来洛阳,又有何事?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杨瑞已经跑了进来。
算起来,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杨瑞了。他个子长高不少,已经有五尺三寸靠上的高度。只是比之之前,杨瑞似乎瘦了许多,不过整个人的精神还是非常好。
“兄长,听说你要参加武科了?”
“哦,你怎么知道。”
“我一进城,就听人在谈论此事……兄长,这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参加武科?”
杨守文沉下脸,“我为何就不能参加武科。”
“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
“啊,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你莫要再问了。”
“不是啊,我是想知道,兄长这次能否夺魁呢?”
“什么意思?”
杨瑞笑道:“我刚才进城的时候,看到不少人在下注……兄长夺魁,居然排在前十之外,一比三的赔率,不是很被人看好。我当下一怒,就买了十贯搏兄长夺魁。”
“你是怕输了那十贯钱吧。”
“嘿嘿。”
杨瑞有些尴尬,搔搔头笑了。
杨守文则向明秀看去,就见明秀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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