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言,看着郑怀杰,露出羞愧之色。
“七郎,你也一把年纪,怎地还这样冲动?”
有人上前把郑怀杰按坐下来。而后对郑宏道:“大兄,七郎刚才虽有些失态,可这话却说的在理。我等诗书传家,固然要把那礼义摆在第一位。可潘家有错在先,不但不思己过,反而派人袭击。从道理上讲,他潘家便不占道理,我们为何退让?
潘道子横尸广武山,整个荥阳都看在眼里。
他潘家死了个人,凭什么就说是我郑家的人动手?没有证据,就任由他们诬陷吗?”
郑宏沉吟良久,“三郎,你想怎样?”
“潘家如此张狂,说到底就是这些年来,我郑家太低调,太隐忍,以至于让他潘家以为我郑家好欺负。大兄问我要如何?我赞成七郎所言!这次我们只要退让半步,日后荥阳便无我郑家立足之地。他日我们有难,也绝不会有人前来相助。”
三郎,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红彤彤的面膛,显示出他绝不是那种会息事宁人之辈。
他厉声道:“他潘家既然开启了战端,那郑家就只有迎头痛击!
才死了一个人就大呼小叫,我看他们是还没有感觉到痛,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彻肺腑。郑家老军,已沉寂了近百年,依我看是时候让他们出来了!我们不但不能交出杨家父子,更要保护他们妥当,而且还要给潘家颜色。”
这郑三郎绝对是一个疯狂的好战分子。
他这话说完,有五六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都站起来,厉声道:“三郎所言极是,正当如此。”
“没错,绝不能再退让半步。”
郑宏看着众人,突然间感到万分疲惫。
他站起身来,轻声道:“自建成太子以来,我郑家屡受打压,不得已自家父一代,便选择了隐忍一途,欲慢慢积蓄力量,意图他日能东山再起。也许是我想错了,总想着退让……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再退让,那就依七郎之言,与潘家开战。”
郑怀杰起身,躬身一揖。
“大兄肩负我郑家前途,难免会瞻前顾后,是我刚才莽撞了。”
郑宏摆摆手,脸色稍霁。
他沉声道:“七郎一如当年热血,是我郑家之福,此事怪不得你。
你说的不错,杨承烈是我郑家的女婿,他潘道子敢坏三娘的墓碑,就是砍我郑家的脸面。给我传命下去,自即日起,凡是我郑家产业,皆不得与潘家产生半分关系。我郑家的土地,不许潘家人踏足;我郑家的水源,更不许潘家动用半滴。
去告诉潘家人,若不把害我郑家儿郎的凶手交出来,从即日起我郑家与他潘家誓不两立。”
“谨遵族长吩咐。”
一众白发老人躬身应命。
郑宏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时候让那些人知道,我郑家的声名绝不容他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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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历二年的清明,对于荥阳人而言,绝对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在杨守文遭遇袭击,昏迷的第三天,郑家和潘家在庙子坪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械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