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等候,既然干了坏事,就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她这个偏心的渣爹,不知道他看到引以为傲的女儿做出令她蒙羞的事情,会是什么精彩的反应。
现在的时间还早,估摸着安陵王爷还没有出门,安陵木槿一副慵懒的模样站在门前,双腿无聊的晃荡着,干等着好无聊,不过只要一想到安陵王爷臭到不行的脸色,她就觉得等这点儿时间不算什么了。
还好安陵王爷不是贪睡之人,没有让安陵木槿浪费太多时间,当房门初初发出响动时,安陵木槿收起慵懒的模样,一副孝女的模样,低着头站好,只是嘴角那分戏谑的笑意确实怎么也抹不去。
安陵王爷一身华贵锦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而来,一只手背在身后,表情严肃刻板,身上自有一种威严的气势。
“父王早!”安陵木槿上前几步,非常标准的给安陵王爷行了个礼,不就是装乖乖女吗?她什么做不来,简直小菜一碟。
安陵王爷面上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安陵木槿会来给他问安,但也只是愣了一瞬间,面上浮现一丝厌恶,抬眼环视周围,发现没有外人时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给他抹黑的女儿,他真的打心里厌恶,安陵王府有一个貌丑无颜的郡主,这件事情在朝堂上不知为他招来了多少嘲笑,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恨不得能甩开这个包袱。
“嗯!你回去好好待着吧!”安陵王爷只瞥了安陵木槿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了,声音中满是敷衍,不愿意再看到安陵木槿一眼。
呵呵!看到她就讨厌是吗?那她可要在多膈应一下这个渣爹,安陵木槿没有回去,继续装“国民孝女”,谦恭道:“父王,从前是女儿不懂事,以后会每天给父王请安的。”
是的!她可是“好女儿”,每天都到渣爹面前“请安”,膈应一下他,说不准日子久了之后安陵王爷会膈应的早饭都没胃口吃了。
“罢了罢了,你有这个心就好了,还是回你的房间去吧!”安陵王爷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穴,十分无奈道,他现在极度不想看到安陵木槿。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消化不良,尤其是看到安陵木槿,心里一团乱麻他始终不能明白皇上的态度,连他一个王爷都知道安陵木槿肯定不是太子妃的好人选,皇上怎么就偏偏认定了她?真是君心叵测啊!皇帝的心思太难猜。
安陵木槿仿佛听不懂安陵王爷的话语一般,就是不走,就是不走,装作无辜的环视周围,似无意间道:“给父王请安是女儿应该做的,女儿要像画丹妹妹学习,不可再像以前那般顽劣了。咦?不知道画丹妹妹今日缘何没来给父王问安呢?”
恍然提到安陵画丹,安陵王爷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些,那个女儿是真的优秀,不但容貌秀美,而且乖巧懂事,更难得的是十分贴心,每天早晨都来给他问安,相比之下安陵木槿的问安就有东施效颦的意味了。
“哼!画丹也许是有自己的事情,你赶紧回房间去吧!今天皇上会请甘霖寺的众多大师出来讲佛理,记得体面一点儿出现。”安陵王爷紧锁眉头,挥了挥手,十分厌弃道。
如果可以选择,他倒是希望安陵木槿不要出现在这么大的场面上,凡事安陵木槿出现的地方,那些人就会议论他这个面容丑陋无比的女儿,让他的面子从里丢到外,简直家门不幸才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是安陵木槿又不能不去,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忽然这么重视安陵木槿,昨日居然特意提起,让她务必到场,而且他几次三番刺探,皇上都没有松口,如果不出意外,太子妃的位置百分之一百是安陵木槿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女儿还以为画丹妹妹和太子情到深处,你侬我侬彻夜未归呢!那女儿便不打搅父王了。”安陵木槿一直很乖巧,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不想再虚与委蛇下去了。
安陵王爷听了安陵木槿的话,面上一黑,沉声怒斥道:“这种话切不可胡乱说,你这是损坏画丹的闺誉,简直没个郡主的模样。”
闺誉?安陵木槿嘴角抽了抽,安陵画丹这时候若是还能存在那东西,她真的能佩服的五体投地,把自己捆好送到她面前任她处置都行。
目的达到她闪人,安陵木槿转身离去,却不料看见一个熟人过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看来不用她再推波助澜,事情就已经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