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沅纸上的墨竹,瘦劲孤高,枝枝傲雪,节节干霄,似乎君子豪气凌云,不为俗屈。
上等的画作,画中之物,是与作画之人的心境融合在一起的,从夏挽沅的墨竹里,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夏挽沅心中的气节。
落款处,是铁划金钩的“原晚夏“三个字。
钟老喜滋滋的带着夏挽沅的字画走了,钟老想多看一会儿都没看上。
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本来钟夫人想留夏挽沅一起吃饭,奈何单位有事。
从来没吃过大学校园的饭,夏挽沅在清大的食堂里,点了一份餐。
由于来的比较早,此时的学生大都没有下课,食堂里人很少,夏挽沅端着餐盘,坐在食堂角落的隔间里。
“对不起兄弟们,当初我们同窗,是大家信任我,我们在这个地方开启了事业的第一步,如今公司经营失败,大家在这里喝了这杯酒,就当是做了个了断了。”
隔间不怎么隔音,因而夏挽沅很清晰的能听到隔壁包间的谈话。
“沈哥,要不是对方仗着有权有势,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争不过他们?!”
“好了,他们现在也把我告上了法庭,我打不赢官司的,我把房产卖了,分成了六份,打到了你们的账户里,以后,找个稳定的工作去吧。”说话之人似乎极为的压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惫。
“沈哥!”其他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阻止,
“来,喝了这杯。”
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即使其他人极为不舍,但那个被叫做沈哥的人依然坚决的赶走了所有人。
夏挽沅被迫的听完了这整段对话,慢慢的嚼着嘴里的食物,这个被叫做沈哥的人,倒是挺有担当的。
隔壁包间,众人都离开了,沈骞靠着窗户,看着校道上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们。
十年前,他也曾是这所校园的天之骄子。
意气风发的他,在毕业之初,集结了一帮同样有想法,有野心的同学,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这十年来,他几乎每天每夜都没有好好的睡过觉,把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花在了公司上。
好在,努力有了回报,他的公司业绩节节上升,作为行业新秀,他的崛起自然引起了一些老牌企业的关注。
市场就只有那么大,他的公司业绩越做越大,不可避免地触犯到其他人的利益。
在前段时间的一次竞标中,由于这次竞标的土地,利润空间极大,与他竞争的公司,为了得到这块肥肉,不惜下重金买通了他的公司员工,偷走了企划案。
甚至还设计了财务造假的罪名,直接将他告上了法庭。
对方财大气粗,且准备充足,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儿,沈骞握紧了拳头,他自问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经手的每一个项目都做得扎扎实实,但换来的却是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和无边的牢狱生涯。
此时,手机亮起,一条信息弹出来。
“沈大哥,我不想把孩子生下来,对不起。”
沈骞看着消息,眼中一片灰暗,仿佛生命中最后一丝亮光也熄灭了。
短短几秒之内,沈骞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满脸的死寂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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