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渊祭。我心里说不出的恐慌,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你是占星师吗?
她说:我不是占星师,我是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神。她说:如果你愿意做我的西方护法,我就可以给你永恒的生命。你可以自由地穿越幻雪神山和刃雪城,随便你居住在什么地方。我望着她,问:可以一直留在我哥哥身边吗?可以,只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出现在我的面前。好的,我答应你。你这么快就答应我?你不问问西方护法是做什么的?我不想问,只要可以一直待在我哥哥身边,随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想我还是告诉你好,因为西方护法是个最残忍的护法,因为它掌管暗杀,也许你会被所有人看不起。
只要你不叫我去杀我哥哥以及我别的亲人就可以。至于别人的轻视和鄙夷,比起可以待在我哥哥身边一直陪他来说,如同柔弱的蛛丝。
渊祭望着我,她说:很好。很好。然后她如同烟雾一样消散在我的前面,如同诡异的幻觉,我甚至怀疑有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可是我的身体渐渐好起来,我的吐血开始减少最后停止了,我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我的哥哥站在我的前面,弯下腰看着我的脸,他告诉我:星轨,你让我想成为更好的人。
我望着哥哥的面容终于哭了,我抱着星旧,我对自己说:哥,我终于可以不离开你了。
星轨的死亡让西方护法的领域开始震动,无数的雾气从地面升起来弥漫了整个天地。我知道这是结界将要消散前的状况,在所有氤氲的雾气渐渐消散的时候,我看到周围的凡世已经消失殆尽,眼前重新出现白雪皑皑的神界。
只是这个神界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恢宏和壮观。我回过头去看到月神和潮涯惊异的神色。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高高的台阶,一级一级似乎延伸到无尽的苍穹。在台阶最尽头的雾气弥漫中,似乎有着宫殿的雕梁画栋和流光溢彩。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冰冷而高傲,她说:卡索,走上来。
那个阶梯似乎没有尽头,我们走在上面几乎要绝望了。因为那个隐没于雾气中的神殿似乎从来没有靠近过,一直走,一直无法接近。
每个人都没有说话,周围安静得让人觉得恐惧。我知道在台阶的尽头就可以见到渊祭,那个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那个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神。当我们终于站在台阶的最高处的时候,周围的雾气一瞬间消散了。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似乎大得足够撑到天宇的宫殿,刃雪城同它比起来如同一座小孩子用雪堆出来的城堡。这个城堡的墙面上处处流光溢彩,月神告诉我,那些光泽其实是灵力凝聚而成,如同我的凰琊幻术袍上凝聚的灵力一样。整个宫殿上空飘荡着精美而华丽的乐律,那种乐律超越了潮涯感动叹息墙的乐律不知道多少倍。
在宫殿的天空上面突然出现一张巨大的面容,几乎布满了整个苍穹。那张面容格外模糊若隐若现,可是我却觉得似曾相识,我觉得我一定在某一个地方见过,只是面容太模糊,我看不清楚,那张面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对我说:卡索,走进来。
那个宫殿比我们想象中都还要大,穿行于其中如同走在台阶上一样漫长。在宫殿的尽头是一个抬头可以看见天空的院落,院落的中央是一个水光潋滟的莲池,我知道里面盛放的就是我一直寻找的隐莲。而我也看到了斜倚在莲池边上的人影,我知道那就是渊祭。
可是当我走到院落当中的时候,我几乎摇摇欲坠。我似乎处于无穷的幻觉当中,周围有华丽的色泽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因为我看到斜倚在莲池边上的莲姬的笑容。
莲姬的笑容如雾气般弥漫开来,倾国倾城。
你就是渊祭?对,我就是渊祭。莲姬的嘴唇没有动,可是我依然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
王,你认识她?我听到月神在我身后问我。对,我认识她,她是我父皇的侧室,莲姬。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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