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变态吗?”
“你不像。”姜姑娘摇头,“你就是变态。”
“”
行吧,媳妇说他是啥就是啥。
姜亦眠收回腿,脚后跟轻轻担在沙发的边缘上,十根脚趾一上一下的轻轻摆着。
这是她想事情的时候惯做的动作。
封北霆知道。
他没打扰她,拿起茶几的面具,用纸巾慢慢擦拭。
刚刚看她受伤他急着跑过去,面具被风吹到了沙滩上,纹路里有一些细沙。
清理干净之后,他准备再戴回去,却被姜亦眠伸手按住,“别戴了。”
“好。”
“我是指心里的面具。”几天时间,她已经做好了认识真正的那个封北霆的准备。
“你确定?”
“也不是很确定。”果断认怂。
知道她向来是这个样子,封北霆笑笑,起身去厨房为她准备晚餐。
西沉的太阳将海面染成了一片红色,粼粼水面都闪着光,姜亦眠坐在客厅里看的一清二楚。
那景象
极美。
只是心底的那股震撼,远不及初见封北霆时他带给她的惊艳的十分之一。
那一天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和封北霆待在一座小岛上,像一对相伴多年的老夫妇,吵吵闹闹、偶尔也幼稚的像个孩子,曾经发生的一切都成了他们胡闹的剪贴簿。
刚刚登岛的那天他就对她说,不用忧虑姜家人会担心她,他们压根不知道她被拐走了。
她当时不明白,这两天才想通。
他为了这一天,做足了准备吧
从沙发上起身,姜亦眠的脚才踩在拖鞋上,就见刚刚还在吧台后面忙碌的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拦腰抱起。
“要去哪儿?”
“把我放那儿。”她指了指高脚凳。
人力搬运工听话的把她放到了高脚凳上。
封北霆先给姜亦眠榨了杯樱桃汁,然后才继续准备晚餐。
她看着面前颜色漂亮的果汁,忍不住在心里想,变态也是分类别的。
像安尘哥那种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是属于丧心病狂型的,至于封北霆
他是属于那种偶尔会让人忘记他是个变态的变态。
视线落到他身上,姜亦眠的目光在看到他手里的菜刀时倏然凝住。
那把刀
刀背上有一朵妖娆的牡丹花。
她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厨房三件套,菜刀、砧板、饭铲子,每个上面都有同款的牡丹花。
这分明就是她买的!
“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怎么会在这儿?!”
“我让狱寺去取的。”
“”
大哥你说的好轻松哦,那好像不是你家吧。
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她迟疑道,“我的护照该不会也是你让狱寺这么去‘取’的吧?”
“不是。”他微微摇头,“是苏拂去的。”
“”
这人真是
缺德带冒烟啊。
明知道越问下去越容易让自己生气,姜亦眠还是忍不住自虐,“我再问你,我家里的摄像头是不是你装的?”
其实她并不是很确定这个问题,只是想诈他一下,没想到封北霆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
“是我。”
“卧槽!”姜姑娘气得抓起高脚凳上的抱枕砸他。
她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变态就是变态,不是类型,都是那么的丧心病狂。
她又抄起一个抱枕举在身前,“说!你都安哪儿了?!”
封北霆看着那个抱枕,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客厅。”
“还有呢?”
“卧室。”
抱枕迎面砸在了脸上。
他轻轻甩了下头,将额前微乱的发甩回原处,又半是贴心半是欠揍的补充了句,“眠眠,是卧室,不是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