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自殿外又进来三人。
说话着,是云嫔,在她身后跟着进来的,是白凤棠和云嫔的替身婢女。
见状,端木暄黛眉轻蹙。
白凤棠讪然一笑,轻道:“方才小盛子去烟华殿的时候,半路上偶遇云嫔娘娘在赏花……”
笑靥如花,云嫔对端木暄福身行礼:“嫔妾不请自来,还请姐姐莫怪!”
这云嫔,端木为姓,闺字为雅,是端木太后近当家的表侄女。
因有太后的这层关系,她在宫中,素来眉眼极高。
就如此刻,她身着的衣裳,不似其他宫嫔,以素雅为主,取了明绿之色,格外艳丽惹眼。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见云嫔如此,端木暄并未多说什么,只再次轻抬皓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妹妹既是来了,便是好的,留下一起用膳吧!”语落,她对白凤棠轻道:“既是云嫔也到了,你便先行到太后宫里去禀报一声,再差人去请了华贵妃和玉妃两位妹妹一同过来。”
她本意是要同兄长用膳的。
传仇婉若过来,无非是为了让她的兄长有个可以留下的由头。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此刻,既是云嫔也到了。
合着今日的晚膳,便成了众妃相聚的晚宴了。
白凤棠衔命离去后不久,柳莺和阮寒儿便相形而来。
见此情形,仇御风不疾不徐的行至大殿中央,而后对端木暄恭身道:“既是娘娘们都到了,在下不便久留,这就先行告退了。”
闻言,端木暄眸华微闪。
双眸之中,隐隐闪过一抹不舍,她终是微微颔首:“但凡日后,有了来自离国的好东西,且记得与本宫送些过来!”
“那是自然!”
仇御风轻笑着点了点头。
见状,仇婉若盈盈起身:“嫔妾送哥哥出去。”
弯唇,噙笑,端木暄点了点头:“去吧!”
不多时,白凤棠自初霞宫回返。
与她同行的,还有太后身边的刘姑姑!
面上,憨然而笑,刘姑姑上前行礼:“奴婢参见皇贵妃娘娘!见过几位娘娘!”
浅笑依然,端木暄黛眉轻挑:“刘姑姑请起。”
“谢娘娘!”
直起身来,刘姑姑笑看了看几位妃嫔,“方才棠儿姑娘到初霞宫时,太后刚用过晚膳,意思是今儿个晚上不过来了,不过她奥人家已然对御膳房有所交代,精膳齐备,让几位娘娘吃好,喝好。”
刘姑姑的话刚刚落地,便闻赫连煦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今日这兆庆宫里,还真是热闹啊!”
闻声,端木暄心下微窒。
殿内几人,则皆都面露喜色。
纷纷起身,她们皆都对着殿门处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嫔妾参见皇上!”
……
“都起来吧!”
带着荣昌进入大殿,不曾有过分毫停顿,赫连煦大步而过,最后立身于端木暄身前。
亲自伸手,将她扶起,他拧眉说道:“方才荣昌到御膳房传膳的时候,听闻你这里有宴,朕便也过来凑个热闹……可是来晚了?!”
“皇上来的正是时候,晚宴还不曾开始!”
由着他的手,直起身来,将主位让出,端木暄安坐一隅。
见状,刘姑姑请辞。
待她走后,晚宴正式开始。
须臾,大殿的桌案上,各种珍馐呈然于上,杯觥交错中,各人心下,思绪暗转。
席间,赫连煦数次亲自为端木暄布菜。
他的这一举动,看在众人眼里,皆都艳羡不已。
眸色温煦,柳莺静静的,凝睇着赫连煦对端木暄的柔情蜜意。
内心悸动之余,却又莫名蹙眉。
她苦笑了下,先小酌一杯,便自案上抬头:“姐姐背井离乡,初来大楚,一切可还适应?”
展颜一笑,端木暄颔首回道:“一切尚好,有劳妹妹挂心了。”
柳莺轻道:“如今臣妾代太后协理六宫,姐姐初到,自然该多多挂心才是对的。”
边上,云嫔见此,巧笑出声:“贵妃姐姐不必担心皇贵妃过的是否适应,太后不是说了么?过阵子,等皇贵妃适应一些,便会执掌协理六宫之职!”
闻言,端木暄则唇角含笑,眸中会意深邃。
凝望云嫔,她心下百转。
眼下的云嫔,倒有几分像王府时的阮寒儿。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