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让赫连煦如此。
“王爷这是……”
凑上前来,荣昌疑惑的问着。
伸手,抄起手边的银色轻裘,赫连煦不看荣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走!去南陵!”
“王爷!”
“王爷!”
惊呼声起,待帐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赫连煦早已出了大帐。
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煦头也不回的离去,阮寒儿的心里,犹如帐外的天气,瞬间冰冷。
“什么东西?”
又向翠竹走了两步,她伸出手来,将画卷自翠竹手里取来。
她一定要知道,这世间,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促使赫连煦如此迫切的赶赴南陵!
缓缓的,将画卷打开。
垂眸,看着画卷上的女子,阮寒儿的眼睛,蓦地圆睁。
与此同时,她的心,也仿佛被刀割一般!
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这,也许就是那个答案吧!”
红唇轻蠕,如此喃喃自语着,她身子轻晃,十分颓然的跌坐在榻上……
——
南陵,位于大楚西南方位。
在这里,即便是严寒冬日,也很少落雪。
可这一日,天际初亮时,天空中竟扬扬洒洒飘起濛濛细雪来。
细细的雪丝,落在地上,尚不见结冻,便复又化去。
无疑,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宜端木暄出门的。
身上,披着厚却又极轻的织锦斗篷,她手抚腹部,立身于窗前。
望着窗外的雪景,她的眉头,时而揪起,时而舒展,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院里,响起姬无忧和仇御风爽朗的笑声。
微顿了顿,她悠悠转身,凝向门口处。
须臾,二人一起进屋。
“仇大哥今日怎得如此空闲?”
凝眉,看着正在门前弹雪的两人,端木暄缓步上前。
若说身为帝王,每日须日理万机。
那坐在第一首富的位子上,忧思之事,也丝毫不少。
隐于面具后的眸子星光闪闪,仇御风与姬无忧相视一笑,复又看向端木暄:“五日后府里要宴请一位贵客,原本我想让婉若弹琴助兴的,怎奈她琴艺不精……记得太明湖上,弟妹的一曲《莫怀殇》惊为天人,到时我想请你在宴会上弹奏一曲。”
闻言,端木暄眉头蹙起。
如今的她,身怀六甲,腹部早已隆起。
哪里还有琵琶的一席之地?!
大约猜出他蹙眉的原因,仇御风淡淡一笑,道:“不弹琵琶,古筝也行!”
“呃……好!”
微微一滞,端木暄能做的,便是轻轻点头。
音乐,是陶冶性情的好东西。
在她看来,只为祝宴,而弹奏一曲,对身体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在仇府做客这么久,既是主人提出来了,她便该应下。
见端木暄答应,仇御风微点了点头,对姬无忧道:“五日后的晚宴,无忧也来列席如何?”
“我就不必了。”温文一笑,姬无忧推辞道:“既是仇府的贵客,想来便是达官显贵无疑,如今皇上和王爷打的不可开交,我和暄儿乐得清闲,实在不想见任何故人!”
能让仇御风尊为贵客之人,必是有权有势之人。
而他,对于眼下的生活,颇为满意。
并不想因见到某些人,而暴露了端木暄的行踪。
早已料到姬无忧是如此回答。
仇御风也不勉强,又含蓄两句,便道很忙,转身经营他的生意去了。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含笑送走了仇御风,姬无忧这才转身看着端木暄。
“仇大哥对《莫怀殇》情有独钟,不过我知道暄儿并不是太想弹奏这首曲子,这才让他亲自来问过你的意见!”伸手,扶着端木暄的手臂,姬无忧引她缓步走回桌前,“你一直生活在深闺之中,见过你的人少之又少,加之如今你是双身子,不可能有人认得出你……不过,若你实在觉得勉强,也可推辞。”
“心境不同,曲子弹出来的意境,也不会相同。”对他投以一笑,端木暄满脸幸福的轻抚腹部。
如今,有了这个孩子,过去的种种,都已不再重要……
……
整整五日,赫连煦和荣昌一行,一直在赶路。
终于,在第五日黄昏时,他带着一队人马,准时抵达南陵城。
而此时,仇御风早已在城门前,恭候多时!
“在下在此恭候王爷多时了!”
城门下,面覆银白色面具的男子,儒雅随性,轻易便引得赫连煦的注意。